韦郎君:???
他从未说过这种事情!
“闻意!”
闻意直直冲进了一旁的一个脂粉铺里,一眼就看到了铺子里眼熟掌柜,却头也没回,嗷嗷叫着骑着驴横冲直闯:“救命救命!我也是被迫跑的,对不起对不起,赔钱找鸿胪寺少卿幼子去!”
香粉撞倒,扬起满屋粉末香气,闻意终于从铺门冲入后门窜了出来,可是后面家丁与韦郎君紧追不舍,闻意无奈又闯入另一家胭脂铺,那一堆家丁完全不顾那摆的各种商品,全都撞倒了。
闻意匆匆再次跑出,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看向这边的周寒,直直骑着驴冲向了对方。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瞬间向外躲去,只剩下周寒依旧还在原地。
闻意直冲向周寒跟前紧急刹车,立马翻身下驴,躲在了周寒身后:“你们上来啊!看能不能揍过周寒!”
周寒:……
花露
家丁门面面相觑,显然也是知道周寒那名声不敢上前,但是追的气喘吁吁的韦郎君一看到这一幕,那是更气了,怒吼:“两个给我一块儿揍了!”
结局可想而知。所有人全都被揍翻在地。
韦郎君更是被揍的眼泪都下来了,捂着脸不让眼泪被别人看到。
可是这是想让别人看不到就看不到的吗:那颤抖的肩膀,濡湿的鬓角,都让闻意看出来了。
闻意这个时候终于从周寒身后走了出来,叉着腰嘲讽:“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不就被揍了一顿?你在家挨的揍还不少吗?”
韦郎君瞬间哭出声来,捂着脸躺在地上怒吼:“这哪里一样?!呜呜呜我好不容易约了人一起去勾栏听戏,现在难道要我如此模样跟人看吗?!”
闻意:……?
闻意清咳一声,但还是疑惑上下打量着韦郎君跟一堆勉强站起来围在他身侧的家丁们:“你去听个戏还带如此多人?”
“那可是大热角儿的戏,人少了我这细胳膊细腿挤得进去吗!”
闻意:……
“那谁叫你追着打我,不打我你不早就走了吗?”
韦郎君刚想反驳,就听到了那熟悉的让他浑身瞬间发凉的声音:“韦林!你还去听戏?还追着人家闻意揍?!”
韦林瞬间放下挡着脸的胳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站在人群中的自家老爹!
韦林慌忙站起身来,脸上还带着泪痕与淤青,头发衣物都凌乱着,看着着实狼狈,一点也无世家公子的模样。
“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主动揍的,还不是因为他引诱……”
韦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意打断:“喂喂喂喂!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引诱你?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怎么了呢,我才不会看上你这种歪瓜裂枣!你就是想揍我,你就直说,别找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污我清白!”
围观群众已经有忍不住笑出声来的,韦林更是气的满脸通红,你你你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韦少卿脸更黑了:“把韦林给我架住拖回去!”
闻意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刚低头捂嘴,就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居然是往这边走的韦少卿。
“这次是我管教不力,让你们两人受了惊扰。”
闻意还是很懂得见好就收,连忙白收钱:“没事没事,你把韦林关了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刚想开口的周寒:……
这话怎么说的?
韦少卿表情无一丝变化,继续说道:“也该如此管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韦少卿虽这么走了,但还是留下人善后,给弄的一团糟的各个店铺赔钱,其中就包括那两家脂粉铺。
但这可没什么便宜占,要知道韦少卿可是一向抠的很,怎么可能多赔,必定可可的按照进价赔。
闻意当是还故意把里面弄的一团糟,就算钱赔了,那里面收拾都要收拾一通的。
那两家铺子的掌柜黑着脸看到了闻意奸诈笑容,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就是故意的!
他们就不该招惹他!
闻意翻身上驴就要走,缰绳却一下子被周寒拉住。
“你还有什么事?”闻意警惕地看着周寒。
周寒伸手揉了揉驴儿毛茸茸的脑袋,让对方不由抖了抖耳朵。
“这次,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闻意一听到这话,就想起了上次的强买强卖,怒从心头起:“上次我还没跟你算账,那是强买强卖,不算数,不是又!”
周寒却满脸认真:“但我就是帮你上药了。”
闻意:……
感觉跟周寒说不通,闻意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缰绳:“反正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闻意就要驱驴往前走,周寒本也没在意那缰绳,看对方离去背影直接说道:“你欠我两个人情。”
闻意:……
这周寒果真讨厌!
闻意拉住缰绳,小毛驴不爽地晃晃脑袋,原地踏了几下蹄子。
闻意没有再次看向周寒,而是甩下一句:“你若再弄你那不知所谓没点食欲的漂亮菜,你食肆的生意怕是越来越不好。”
周寒看着闻意的背影若有所思,正打算转身回去,远远的又传来了闻意的喊声:“我刚刚已经还了你一个人情了!”
周寒这是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让不少围观刚刚事情还没散开的小娘子瞬间心跳加速,用手中帕子或扇子掩藏自己失态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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