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一下子就看到了看着它的闻意,张开扁扁的嘴,嘴里发出了“嘎!”的一声。
闻意:……隔壁什么时候居然还养鹅了?
闻意一把抓住了鹅的脖子,那鹅瞬间发出嘎嘎嘎的叫声,疯狂想要用嘴叨人,可是脖子被抓着,根本叨不到。
闻意还隐约听到了隔壁那鹅发出的不断扇动翅膀的扑啦啦声响。
还没待闻意琢磨着是不是将这只胆大包天的鹅剁了头吃了,对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抱歉,我们家鹅比较调皮,把这墙弄出了窟窿,这我会负责补上,你这边可不可以先把鹅放了?”
是周寒的声音。
闻意一挑眉,扬声:“你说放了就放了?我看着鹅长的还不错,不如炖了做个鹅汤吧,我好久都没吃过了。”
对面沉默了几瞬,这才重新开了口:“闻意?”
“除了你大爷你还以为是谁?”
“我大爷早就去世了。”
闻意:……这个周寒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我不管!这鹅吓了我一跳,差点叨了我,还把墙砖都弄开了,万一这墙因此又塌了怎么办?”
“那你先松手,我把他炖了。”对面传来周寒无奈的声音。
“你要说话算数!”闻意立马开心了。
“我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闻意一听,总觉得周寒在讽刺自己言而无信。
不管了,能吃到鹅汤就行!
何夕上完茅房回来,就看到了自家郎君衣裳上的泥土,有些诧异的张口:“郎君,您这是摔倒了吗?不然您换一下衣服吧?”
闻意却是满脸笑意的一摆手:“不用,这都是罪证!”
说完,闻意转头看向何夕:“你先回去吧,我中午在这待着,不用让人给我准备午饭,有人会带过来。”
何夕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一看郎君面对的那面墙,还有地上掉落的砖头,心里忽然有了猜测,不会是周寒郎君要来了吧?
何夕瞬间心情复杂,还是依言照办。
可闻意没想到,他等的午饭却一直都没等到,他都快饿的不行,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周寒才亲自带了一个大饭盒过来。
闻意一见到周寒立马拍案而起:“说!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饿死!”
周寒茫然看着闻意:“你也没说何时吃啊。”
闻意:…………
果然他还是最讨厌周寒!
可这也是他没说,闻意只能气鼓鼓的坐下。
周寒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整鹅与鹅汤分别拿了出来。
闻意早就准备好了碗筷,饥肠辘辘的他直接先舀了一碗鹅汤,勺子也不用,咕噜噜就着碗直接灌下了肚。
瞬间带着淡淡酒意的鲜美鹅汤味就充斥了闻意的口腔,瞬间让闻意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加饿了。
闻意双眼放光,拿起筷子直接夹住了鹅鹅死不瞑目的脑袋,直接拽断塞进了嘴里。
鹅肉软烂无比,一抿那肉就下来了,却一点也不柴,反而嫩滑中带着鹅肉的鲜美,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闻意狂塞了好几口,这才想起来坐在对面的周寒,勉强将嘴里的鹅肉咽下,看着对方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周寒:……
“吃完了我会把盘子和食盒让人还回去的,放心,会洗干净,我还不至于坑你的这点东西。”
周寒:……
“我听说你那做花露的东西被人偷了去,你不着急吗?”
闻意喝了口鲜美的鹅汤,这才开口:“着急也没办法,我已经报官,若是官府那边抓不到,我还能怎么办?”
“那关于偷走你东西的与今日碰瓷的,你有何想法?”
“能有何想法,看我不顺眼的那么多,能干这事的人猜都猜不过来,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那若是有人用偷来的东西做出花露来了呢?”
“那就只能打价格战了。”闻意一点也没着急的模样,继续狂炫鹅肉。
等闻意将一整只鹅和一大盆鹅汤炫完,闻意掩住嘴打了个饱嗝,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终于抬起头看向周寒,认真问道:“哦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今日碰瓷的人嘴里长了花菜一般的东西,是染了花柳病,这不是下面才长的吗?而且那些个百姓为什么说他玩的花?”
看着闻意这满脸的真诚,周寒一时也不知对方是真的认真在问,还是故意在耍他。
但最后,周寒还是侧过了头,不大好意思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不该知道的别知道。”
看着周寒那耳朵尖都红了的样子,闻意却不满了:“凭什么我就不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该知道?那有什么的啊!”
周寒豁然间站起身来,直接就走了。
闻意:???
周寒果然还是这么讨厌!本来还看在鹅的份上稍稍原谅他,现在看来还是别了!
闻意把盘子洗了,放回食盒里,刚打算打发个伙计把这东西还回去,就看到了一个陌生伙计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
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闻意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将东西放到桌上,低头说道:“闻郎君,东家让我把这本书给您。”
闻意有些疑惑,书为什么还要用布包着?但还是先让人把食盒带走,等所有人都出了房间,他才打开布包拿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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