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之微微点头,侧头看向阿七,轻淡开口,“他找到了?”
“的确有七人氏族在安州活动的痕迹,依据他所供出的,红衣也在安州的小神庙宇利找到了半页经书,以及白衣教圣女范香凝所藏的地图虽然不全,但和经书一样,都是七人氏族的东西,而据白衣教圣女范香凝所供出的,白苗族,以及其他外族一直都在悄悄寻找七人氏族所藏的珍宝!”
唐远之微微眯起眼睛,这和上辈子似乎不太一样,上辈子他是直接得到了那本经书,在皇城李氏皇帝的手中!
经书所藏的线索,还有地图,对了,地图,他是在灭了白苗族的时候找到的,一张不全的地图,但他拼凑出了完整的地图,然后他去了那个地方……
唐远之垂下眼,原来,赵霖一直在找这些东西啊。呵~可惜上辈子赵霖没有找到,这辈子,他自然也不会让赵霖得到!
“将赵霖在找七人氏族珍宝的消息透露给苏家和宋家,还有崔家。”唐远之轻淡说着。
“是!”阿七恭敬应下,随后,低声继续禀报,“主子,金陵那边的消息,朝堂议政的时候,宁王抛出了安州银矿一案的所有证据,赵相当堂认罪,皇帝已经下发诏令,褫夺赵相的所有封号和相位之职,流放漠州!但并没有没收赵家所有的财务,不过,流芳阁中赵家的画像被取下了。”
“嗯。派绣衣堂一路护送赵相及赵家老夫人前往漠州。告知骊山私塾的张家夫人,这两位老人家就拜托她照顾了。”唐远之说着,抬头看天,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啾啾还没有送信来?灿灿今天又不给他回信了吗?
阿七恭敬应下,抬头偷偷的看了眼唐远之,想起之前在安州的时候,他们的唐门少主子曾经问过主子的问题:
“佑安,如果安州银矿案送进朝堂,赵相会怎么做?”
“他会当堂认罪,自请离职,然后要么自关祠堂,要么就自缢。”
“……佑安,你……恨他吗?”
“说不上恨,也说不上不恨。”
“……佑安,若是按照律法裁决,赵相非主谋,那他会被怎么判?”
“大概是流放吧。”
“哦……”
那天问过后,他以为少主子是要为赵相求情,却不想后来少主子什么都没有再说,似乎只是好奇,然后顺口一问而已。
但在那天用晚膳之前,他们的主子却是主动开口问道,“灿灿……不若就让赵相流放到漠州吧,漠州的骊山私塾里,刚好缺了讲经史的老师,就让他们去做骊山私塾的老师吧。”
少主子很是惊讶,转头看向他们的主子,随即弯着眉眼笑着说道,“好。”
……
这时候,天空一个黑点,突然靠近了!
唐远之眉眼松开了,也愉悦了起来,伸展手臂,黑色的小啾啾停在了唐远之的手臂上。
唐远之解下竹筒,取出信笺,还是一副小人画:
一个小人,跪着,双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一个杯子,旁边四个字:斟茶请罪
唐远之眉梢微微一挑, 侧头看向阿七,“苏州那边的册子送来了吗?”
阿七恭敬拱手,“主子, 已经送来了。阿六已经去取了。”
这时候, 下头的训练也已经完成。
唐远之站起身, 目前清冷平静的看向下头的单膝跪地,静默无声,却如同即将出鞘的剑, 冰冷锋利,凌厉杀意无声无息的蔓延着。
“崔明荣。”唐远之淡淡开口。
“属下在!”垂首跪在最前的男人恭敬拱手,沉声开口应着。
“带一千兵士,于明日晨光亮起之时, 击杀并州守军统领, 接手五千并州守军!”唐远之开口说道。
崔明荣猛地抱拳,重重应道, “是!”
入夜后, 苏州府衙后院中。
苏州州令丁文举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边不停的朝外头张望着, 等到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大步走来的时候,丁文举才松了神色,忙几步上前,走出厅堂,一边迎着, 一边低声抱怨,“这事情可是麻烦了!唐兄!你当初说了, 这事情很简单的啊!”
黑色披风的人解开披风,正是那唐迅云, 他转头看向丁文举,低声开口,“丁兄,眼下,我唐家退不得,你也一样不能退了!”
丁文举脸色僵了僵,随即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哑声开口,“你说得没错,所以你必须来跟我说清楚!到底你们唐家是怎么打算的!”
唐迅云看了眼四周,此处厅堂四下无人,这丁文举贪财胆小,办事却是极为谨慎严密。
“我父亲说,那玉娘和她的妹妹都必须死,揽月馆的管事也得死!”唐迅云压低声音,语气透着阴冷的开口。
丁文举皱起眉头,看着唐迅云,当初,他会和这唐家合作,却是因为金陵的那位传奇——唐远之,想着都是唐家的血脉……但没想到,这苏州唐家这么不堪!
这当祖父的,当父亲,为了一点妄想,居然不惜要毁掉本来前途远大的嫡子唐明之!为此,不惜手段卑劣的要构陷嫡子!
如今,事情败露了,却是只想着要杀人灭口!
这般张狂,肆意……他们是当他苏州州令丁文举是死的嘛?还是……以为那金陵的唐远之是死的?
唐远之的祖父唐敬奉,听闻已经到了苏州两个多月了啊,然后现在好像在唐家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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