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现在可是仅有的怀了宝宝的灵君哦,接着呢,你可能要带着宝宝再嫁一次李洵哦……”金竹嘿嘿一笑,透着几分奸诈,“你可得好好保重你才好。”
花无眠呆了呆,啊,再嫁一次李洵?
主子说什么呢。又在打趣他了吗?花无眠很是纠结无奈的看着嘿嘿笑得奸诈的金竹。
但金竹只是嘿嘿笑着,也不多说,而这个时候唐远之已经回来了。
花无眠就捧着一堆册子下了马车。
一见唐远之回来了,金竹将桌上的账册推了一些过去,一边毫不客气的开口催着,“快点!快点,趁着你天一阁的折子还没来,这些先帮我算算!”
唐远之点头,顺势将金竹那边的账册全部拿了过来,一边开口说着,“我来算就好,灿灿,你躺着,要是还饿就吃点东西。”
金竹摇头,拿过一旁的自在局的册子,一边打开一边认真说着,“佑安,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就马上休息。我也不能老是躺着,这样可不行!我家老祖宗说了,把蜕变当成喝水那样就好了!”
唐远之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把蜕变当成喝水一样?可灿灿蜕变的时候高烧,血脉逆流,昏睡不醒……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当成喝水一样!
但看着金竹认真严肃的模样,唐远之只是轻笑一声,抬手轻轻的抚了抚金竹的脸颊,柔声开口,“好,我陪你。”
金竹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笑容也变大了,果然还是佑安理解他!
然而,两个时辰后,说着感觉挺好的人,再次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唐远之的怀里。
唐远之沉默的拥紧金竹,老神仙赶了过来,看了眼唐远之,把脉后,微微点头,“嗯,跟之前的一样,高烧,血脉逆流,看来这次要躺两三天了。”
“……灿灿现在高烧昏睡,我可以让灿灿身上的情蛊沉睡吗?”唐远之低声问着。
“可以,你放心弄,我在这里看着。”老神仙说着,摸出金针,夹在手心里,“开始吧。”
金陵,皇城,寒霄殿。
李璟羽站在殿门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看向身侧的宁王,可怜兮兮的开口,“皇叔,我好可怜啊!”
宁王侧头看李璟羽,笑道,“哪里可怜了?”
“你看你看!唐远之就让我一个人押送他们回来了!就派一个崔明荣带着三千影子军护送!我这一路是吃也没吃好,睡都不敢睡!”李璟羽大吐苦水!他压力山大啊他!
宁王笑了笑,“崔明荣是影子军的统帅,影子军可是曾经奇袭过越族的,也在漠州扫荡过夷族后方,说起来,那也是我们大楚第一神军了,佑安让崔明荣带影子军护送你回来,这可是非常难得!”
——这种难得他才不要!
李璟羽抽抽嘴角,知道在宁王叔心里,他那个老师唐远之唐大人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于朝廷有益,于社稷有利!
“好了,知道你辛苦了。小六啊。”宁王突然换了个称呼,声音低沉了下来,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疲惫,“我们李氏这一代的子孙,就剩下你和你妹妹了。”
李璟羽怔了怔,想到大青山蛇窟里的那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心头也不由窒闷了起来。
“接下来,你会很辛苦,但这也是为了我们大楚,为了这社稷江山……”宁王低声说着,带着几分压抑的疲惫沙哑,“小六……你要做好准备。”
李璟羽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正色开口,“皇叔!我跟唐远之说过了,我不适合那个位子!我不是坐那个位子的人!”
宁王看着李璟羽,摇头无奈,这璟羽还是这么天真……这个世上有些事是由不得你的。
金殿上,崇光帝看了折子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合起来,看向金阶下恭敬站着的王荣荣,一边开口,一边走下金阶,“佑安的折子上说,金陵恐怕还有一场好戏,此事,我只说与你知晓,你看看,做些准备就是了。”
王荣荣恭敬的双手接过,“臣遵旨。”
“东阳和赵霖已经关进寒霄殿了?”崇光帝问道。
“回陛下的话,宁王爷亲自监督,崔明荣崔将军将人亲自关押,寒霄殿巡值卫士已经全部替换成了影子军的士卒了。”王荣荣恭敬拱手回答道。
崇光帝慢慢点头,抬眼看向殿外,殿外是一片暗沉沉的天空。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为暗沉的。
前往金陵的官道上,黑色盔甲的卫士们神色冷峻的护卫着几辆马车缓慢行来,官道上的路过的,骑马的,坐马车的都忍不住偷偷的看这被黑色盔甲的卫士们护卫的马车。
“快看!快看!那里插着旗子是一个唐字!哎,怎的还有一面金字?!”
“废话,那可是白袍军,幽灵兵!是天一阁阁主唐远之唐大人亲手训练出来的!我听闻唐大人和金家三郎早已订婚了!”
“这,这马车里的可是唐远之唐大人!?还有金家三郎?!”
“哎呀,那我等可要跪拜唐大人才是!”
“金家三郎是我漠州百姓的恩人啊!”
……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官道上,骑马的下马跪拜,马车里的出来跪拜,走路的立即跪拜:
“唐大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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