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凝香眉头微颦,玉颜上突然笼罩上了一层薄霜,口气冷峻得像结了冰:“都知道我儿在斗兽场中放出来话了,他是要娶咱们家一双女儿,还有无相门谢掌门家的谢侄女,你爹还是为了这事才对他怄气上头的。”
她缓了一下语气,又道:“不过我儿有能耐,不比常人,把你们几个女儿家都制服得这么服服贴贴,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欢天喜地的,可见他追女孩儿都比常人有气魄和手段。这个世界有本事的人总是有过人特殊之处的,不让人叹服不行,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要你们乐意共事一夫,看着办就行了,只是不要因此事,到时候有翻脸后悔的一天哦?我不想看到,我想你们自己更是不愿看到的。”
她又抬起手朝前面人丛里垂手待立的谢纤纤和英茵茵都招了招:“茵茵和谢侄女,你们俩个都一起到眼前来吧,一并让娘好好看看,看我儿到底怎么给你们灌的汤?”
谢纤纤和英茵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起待见,内心喘息稍定,喜不自胜,也不敢怠慢,欣然领命,两人同时莲步轻遥,手牵手袅袅娜娜走近英凝香跟前,在英扬姿侧旁一溜站定,一起蹲身道了万福。
这样一下站定,就知道她们是真心实意事云意扬一夫,同时三个姐妹也是遵英扬姿为大。英凝香身边的英武承和英惜敏夫妻不由对望一眼:想不到这里有如许大一篇文章!
英凝香想想自己,觉得有些话真是碍难启齿,不由叹息了一声“方才这些话都是一面理,更要紧的是你们姐妹自己心中的打算,男人三妻四妾我也不否定,但你们怎么排大小,谁大谁小,谁是正室,谁是偏室。大小顺序莫非是你们心中自发的心愿?看来当真是好夫妻,好姐妹!”
英扬姿也不娇揉造作,慢条斯理大大方方说道:“娘,看你说的,当着外人的面,怎可问我们这些儿私事,多难为情啊,叫我们这面子都往哪儿搁?”
云意扬马上扫视一眼凝神静听的众人,侃侃接话说道:“娘,你多心了,她们三个在我心里都是地位同等,分量同等的,我一视同仁都是我的好老婆,我们没有那些个普通人的俗成约定,打破了阵俗,所以大家一起才安安心心,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和和睦睦的,否则怎么能融洽的结合到一处呢?”
旁边的英武承因自己的女儿也登上了台面,这才忍不住插嘴上来,轻笑道:“思虑如此周详,令人神往啊!俗称有佛说经,至玄奥之处天花乱坠,令人心扉一开。不过据我看,咱们佳婿只怕也是舌灿莲花,哄得女儿们都神魂巅倒了。”
英茵茵也声如纹呐的小声笑道:“虽然我们夫君不论这个,但我们姐妹私底下还是公推扬姿居大,谢师妹居中,我居最末了!这就是服贴人的缘法,我也不必要争这个了。”
英武承和英惜敏夫妇闻女儿之言,此刻真是茅塞顿开,却仍不无疑虑,英惜敏都颇有些无奈的叹惜道:“我的痴女儿哟,你们三个里头,只看你的年纪是最大的哇,怎么却反而是最不省事的,你做姐姐的怎么都不能顾带两位妹妹则个,这姐姐的身份都做成了妹妹,真是个憨傻的丫头片子,你这是柔弱无能服不了众望。”
英扬豪和英达豪,以及英若雨、云化龙、云嘉慧等,外加个长辈虚秋子,也是大感意外,不想此时能闻听这么些人家夫妻间私底下的梓秘,这也是人家一夫多妻的生活秘密,不禁人人大感振奋,尽皆凝神竖耳侧听,可事与愿为了。
“对于你们小儿女们之间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尽皆干涉得过来,只要你们自己过得,一起真正你情我愿,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我们还去计较什么呢?我们都是开明的父母长辈。”英凝香说至此,显得有点兴奋“这事情,我们都首肯了,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的儿,你们都好好安心。谢侄女的事我们无权干预,无从保证,但我们的两个女儿扬姿和茵茵都先一并交到你的手中了。从今而后,我们父母辈可以保证,再没人敢来干涉你们了,你们好好的过你们的好日子,努力进取,儿女婚姻虽然也是一桩大事件,但贯穿始终的修行才是重中之重的重任,我们也巴望着你们开创未来,开创奇迹,能立万世不拔之功业!”
她说完了,人们还在想,谁也没说话,花苑阁里静得一片死寂,只听外头雨声刷刷,雷鸣轰轰夹着狂风,满世界搅得一片混沌。
此时是进入了深沉的黑夜,又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在这样一个夜晚,又要演艺多少的人间悲凉冷暖呢。
花苑阁中并不受外界气候因素的影响,依然一派灯火通明,勿自一片其乐融融,欢天喜地。
被长辈认可,这立于世俗之中也堂堂正正,名正言顺,不比擅作主张的私奔,那毕竟影响和名声不好,免不了要遭人非议和白眼,被人无端指责,这是任何人都所不愿的,何况云意扬这样的人物。
这原本就是个大喜的日子,阁中的人没有半个不开怀的。
即便的最刁蛮任性的丁飞飞,也没有什么内心凄恻,或者闷闷不乐的。
她站在云意扬、英扬姿、英茵茵和谢纤纤四人身后的人丛里,那一头浓密得乌鸦一样的黑发放着黝暗的光泽,侧身那纤弱的腰肢,圆润的肩头,带着娇憨的红晕的腮,甚至阵阵传过来的幽香,都代表了她此时心态的安祥,没有半点的杂念。
不宣扬所有诸女与云意扬的关系,这云意扬与诸女早就计议商定好的,因为这么做必定要带给长辈许多不好的看法,所以余下诸女,丁飞飞、韩宁儿、刑无双都没有在这几个英烈门长辈面前揭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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