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跟我走吧!”老板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拿枪,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
就这样,随便又回到了“奴”店。
“你想多少钱卖了你自己啊?”老板早就洞悉随便的小心思,一直忍到最后才出手,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只想要一点点钱就可以。”随便小声说道,他知道相比于豁牙,这个老板的手段才高明,他不敢跟他耍心眼。
“可以,不管我卖多少钱,我都给你50金,怎么样?”
“行,但是我要小数额的金。”
“可以。去里屋洗个澡换身衣服等着吧!”
推开里屋的门,随便傻眼了,只见十多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齐刷刷地靠墙蹲在地上,他们身着同样的白色衣服,有着同样的眼神,绝望,恐惧。
另外一边则是十多个女人,他们穿着透明的薄纱,立在一旁,一个身着黑衣服的男人正在给她们的胳膊打记号,每个人都忍着疼痛不敢出声,随便庆幸自己还未到12岁,要不然也是一辈子背负着奴隶的印记,再也别想自由了。
回家
两个钟头后随便等到了一个买家,因为身上有伤,价格低了些,一个金条就被卖了,同他一起卖了的还有两个小男孩,买家是个老头,在将他们手上套上电子锁赶上车之后便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老头又带了两个小女孩上了车。
随便抓住机会向老头说了自己私藏行李的事情,老头派出一个手下随他一起拿出了埋在沙子里的行李,但是里面的钱却被老头拿走了。
通过老头跟手下的谈话,随便了解到老头也不过是给别人打工,得到命令就是带走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随便看着背包里仅剩的那点儿东西,绝望至极,拿钱换自由的计划落空了,事情完全没有朝着他之前的计划发展,而老板答应好的50克金也因为没能把他卖个高价这样的理由被老板私吞了。
随便将背包里那颗蓝色珠子和绿色眼珠装进口袋,万念俱灰下,他竟然想起了这两颗珠子一颗好像时机械豹的眼球,另一颗好像是十七把玩的那颗,难道快银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他心里有些难受,十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嘴硬心软的大哥哥身体羸弱,虽然没被那些强盗杀死,但是他们下手狠毒,不死也是重伤,但愿他能逢凶化吉。想到这,他心生一计——只能破釜沉舟了。
车辆渐渐驶出开放区,下一个地方就是青川镇。
没过多久,一个破旧的大广告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青川镇三个大字,时机已到,随便心一横,猛地将脑袋撞向车窗,他听见头骨开裂的声音,还没等到开始疼痛,他先听到了车里的哇哇大哭声,接着就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真晦气!”老头摸了摸随便的脉搏,将随便拖下车,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路边,顺便用随便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一个小时后,迎着夕阳,一个瘦小的身影踏上了回家的街道,身上的白色衣服开着鲜红色花朵,壮烈美丽。
一堆堆破铜烂铁胡乱堆积如山,还有一些破旧的家具在另外一边随意摆放着,中间空出歪歪扭扭的一条小路来,小路的尽头是三间破旧不堪的木屋,沧桑冷清。
随便站在小路入口处,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虽然心里对父亲过去的打骂仍然心有余悸,但是却还是有一些留恋,毕竟这里是自己生活过好几年的家,再破也比在外面颠簸流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境况要强一些。
虽是这么想着,但是一想起父亲来,还是浑身上下不自在。
轻轻地踩着脚下的废品,走到屋门跟前推门而入,他知道家门从来不锁,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小偷大动干戈的。
跟过去一样,屋里没人,推开门的霎那带起里地上的灰尘,呛得随便捂住了鼻子。桌子上也落了一层灰,厨房和卫生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见爸爸的身影,看着地上的垃圾,和厨房里的一片狼藉,过去所有不好的回忆一股脑儿全都涌了上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再次逃跑的欲望,沉下心来开始收拾屋子。
找遍每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清洁工具,便从外面的废品中捡出来一把断了的苕帚和生锈的簸箕从厨房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每一个椅子都残存着破破烂烂的回忆,每一个衬手的工具都镌刻着随便身上的伤痕。
打扫了两个钟头左右,房间终于有了点干净的样子,他舒服的躺在自己的那张木板搭成的一米长的小床上,疲惫地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便是强烈的饥饿感。他翻遍房间的每个角落,除了几个已经硬邦邦的面包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出去找点吃的了。
游荡在熟悉的街头他想到了小时候对他很好的一个爷爷,那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已经一百多岁,但是在这个年代能活到这个年龄真得很少见。
随便寻着记忆中的大概方向找到了老爷爷的家,敲响了门。
门在吱呀吱呀的响声中打开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恼怒地看着他,大声喝道:“哪来的?敲门干嘛?”
随便有些害怕,脸憋得红红的,小声咕囔着说:“请问,白胡子爷爷在家吗?”
“死了!找他干嘛?”男人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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