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诧异地看向老人,惊讶地没有说出话来。
“嗯,你的眼睛现在症状严重吗?”
“额,有一些重影一样的现象,一般情况下正常。”十七的脸变得通红,说话也开始磕巴,随便坐在十七旁边的小凳子上,好奇地打量着他,想着竟然能从这张冷酷地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便忍不住伸手摸了十七绯红的脸颊。
“你干什么,小鬼?”十七的脸更红了。
“是烫的,”随便又摸了自己的脸,“比我的还烫。”
白敬玉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跟随便你们两个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扎西突然意味深长地说。
十七看着扎西意味深长的表情,听着他说着没头没尾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在他看来,随便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四处流浪的小乞丐,虽然命格外的硬,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除了这点跟自己像,其他的联系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扎西这个老头子神神叨叨的,说话全凭感觉,有点神棍的意思。
“您说的这个联系是指什么联系?”白敬玉倒是对老爷子的话饶有兴趣。
“不知道,随便这孩子你们带走吧!他不属于这里。”扎西斟满茶杯,往火炉里加了碳,继续说,“我只是个庸医罢了!”扎西眼神里掠过一丝忧伤,那是一种自卑掺杂着敬畏和恐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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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玉察觉了扎西情绪的变化,察言观色是他的长项,便继续问道:“请问您是怎么看出十七眼睛的毛病的?”
“这不是我诊断出来的,是这位小伙自己告诉我的。”
“什么?”十七惊讶道。
“嗯……您的身体跟正常人无异,但是却并不简单,你自己也不了解,旁人更是无从了解了,只是等你了解了,可能也就不治自愈了。”
随便憋红的小脸,一直在旁边气鼓鼓的。
“你怎么了?”白敬玉朝着随便问道。
“爷爷,你要赶我走吗?”随便听出了扎西的意思,红着眼眶跑到扎西身边搂住了扎西的胳膊。
“随便,爷爷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爷爷还舍不得你走呢!”扎西亲切地抚摸着随便的头发。
“嗯,我也不想走,爷爷,我想一直呆在您这儿。”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达瓦和白泉走了进来。
十七眼里的白泉身上依旧白雾缭绕,而此时的白敬玉也是目瞪口呆,他想起来这张脸在snj行动的目标显示器中出现过。
白泉镇定自若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打量着白敬玉,他一眼认出白敬玉就是天战集团的继承人,像他这样名望极高的人想隐瞒身份不容易。
白泉站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以前的snj行动天战集团都没有参与过,但是并不意味着这次的snj行动他们没有参与。
如果天战集团参与了,那就表示自己暴露了,更何况白敬玉出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绝对不是巧合。
“请坐。”扎西示意白泉坐在白敬玉旁边的一个彩色刺绣包裹着的坐垫上,白泉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你哪里不舒服吗?”扎西问白泉。
“没有,我是来跟您告别的。”
“你要走了吗?”
“嗯。”
“随便,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捎你回家。”白泉望向随便。
“哦,他跟我们走。”白敬玉突然说道。
白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敬玉,气氛有些紧张。
“我不想走。”随便不满说道。
“请问你是?”白敬玉客气地问。
“我是白泉。”
“哦,你好。我是柏原,这是我朋友,十七。”白敬玉介绍道,十七冲白泉点头示意。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扎西看大家各怀心事,便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随便这小子真有福气,走哪都有朋友相助,真是天生的好人缘啊!”大家听到扎西爽朗的笑声,也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爷爷,还有我呢!”达瓦着急地插了一句。
“还有我!”桑杰虽然不懂大家在笑什么,但是听到达瓦这么说,他也不想落后。
“央金姐呢?”白泉问道。
“她出诊了,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
“那我不能跟她亲自告别了,您帮我跟她说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出发了!”
大家将白泉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后又回到了屋里。
白敬玉和十七对视一眼,他们很默契地明白了彼此所想。
“随便,你想跟我们走吗?我们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我们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白敬玉真诚地看着随便说道。
“那……我有个问题?”随便脸上露出一丝质疑的表情。
“问吧。”
“上次那个小男孩去哪了?”
白敬玉看着随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语塞。
“那个小男孩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不过你放心,他一直都很安全,他已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欺负他。”白敬玉回答。
“嗯……那我也不知道了!”随便摇晃着脑袋,俏皮地左右晃着身子,玩起手来,时不时的往十七脸上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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