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禅:……
全程参与
忘禅不晓得景伏城这又是在抽什么风,兴许是他自己心里头又一次说服了自己,所以又当起了“跟屁虫”。
就算是那个刘东窑再怎么大老粗,也看出来这俩人关系着实不一般,只不过他没往男女关系那边想。
所以最后告别时,喝醉了的刘东窑先是拉起了忘禅的手。
景伏城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跟刀剑似的射过去。
结果下一秒,刘东窑又拉起了景伏城的手,然后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轻轻的拍了拍,道:“虽然咱只是初识,但与你们却很是投缘!老哥我看得出来,你们是旧相识,而且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是因为啥可能后面闹崩了,但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又不是有杀父之仇,你们说,是不是?”
“有啥不对的,都在酒里,喝下去就过去了,可甭想那么多了!”
握紧忘禅的手,景伏城看这刘东窑怎么看怎么顺眼。
只忘禅一人尴尬的缩着手,想把手缩回来,但那刘东窑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老哥,改日再见。”景伏城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很亲热的模样。
刘东窑这时才将手放开,贴心的将忘禅推进景伏城的怀里:“这就算和好了!去吧。”
忘禅撞了景伏城的胸膛。
景伏城一把将忘禅搂住,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笑意盈盈的颔首。
忘禅几乎是瞬间弹开的,他挪走视线,甚至没看景伏城,顾左右而言其他:“刘大哥看来醉的不轻。”
景伏城愉快的哼着曲子往前去了。
这回忘禅的马车还停在外头,忘禅先上了马车,结果景伏城这不要脸的竟撩开帘子自己主动坐了上来:“我那马天天跟着我在外面东奔西跑的,好几日未歇息过了,不如这回便让他歇息歇息,忘禅大师,蹭个你的马车,没问题吧?”
忘禅举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将军自便。”
景伏城一屁股就坐到了忘禅身边去。
所幸马车上还有勤亦、勤非,虽然他们眼神都没敢往这边瞟,但景伏城还是格外收敛,这一路上不仅没对忘禅动手动脚,甚至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见忘禅他们在闭目念经,他自己干脆就靠着窗边闭目养神。
忘禅反倒是紧张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忘禅心里头狠松了口气。
忘禅敲了敲木框:“先将景将军送去靖王府。”
“是。”
“无妨,先送你回去,我自己走回去便是。”景伏城忙道。
“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忘禅道,“先将你送回去吧。”
景伏城看表情似乎很想问他要去忙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的任由马车将他送至靖王府,下了车。
忘禅待马车又往外走了一段路,才道:“勤非、勤亦,你二人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两人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
忘禅下了马车便往南去了。
南边有天下楼,也有国嘴凌风凌先生。
那一日忘禅认出了他,他又何尝不是认出了忘禅,故此在忘禅离开那会儿的时间,凌风特地留了张纸条给他,约他今日于天下楼中相见。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不过与故人相见,忘禅总觉得自己应该躲着点景伏城。
忘禅到时,凌风已等候多时,一壶茶都已经去得七七八八。
“难得啊。”凌风见故人入内,起身来迎,“五年未见,你却成了个秃瓢,倒是有趣。”
“可别打趣我。”忘禅摇头苦笑道,“不过为生所迫。”
“合着他们说你出了家,还真是?”凌风摇头叹道,“遥想五六年前你我还一同吃肉喝酒,真是恍若隔世……”
“不说这些,你找我有何事?”
“叙旧,难道不可?”凌风又喝了口茶,叹道,“我大江南北到处的跑,京城唯你一个挚友,如今竟连见一面都不可了?即便是你出家了,也不至于将红尘往事如此的抛吧。”
忘禅苦笑一声,无言。
凌风叹息:“那女子……是你找来的?”
忘禅知他说的是薛玉盐。
其实……若非薛玉盐长得极像秦听梦,恐怕那一日,凌风也不会站出来护着她。
毕竟忘禅与凌风的渊源都得从秦听梦说起。
不过这些也只是前尘往事罢了。
“不算是。”忘禅道,“我不过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要不要抓住,却是她自己决定的。”
凌风苦笑一声:“正主落了别人的手,连个替身我都够不上。”
忘禅瞪他一眼:“你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不太尊重薛姑娘了。”
“开玩笑。”凌风摆手道,“你都出了家去了鸿鹄寺了,怎么又往京城跑,还又和姓景的一家子扯上了关系?”
忘禅来前便思索万千,再三犹豫,这般才下定了决心,道:“其实我有一事想要求你帮忙。”
“你说。”
忘禅将即子箴所说一字不漏全都告诉凌风:“你走南闯北,哪里都认识几个朋友,要查这些东西想来也要容易些,我没别的可以帮忙的人,只能找你了。”
凌风饮茶思忖:“若秦将军之死真乃有内鬼,那这内鬼……你可知若真查出来,恐怕大景的天都要动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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