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过宁秋娘的头发,连打带骂:”让看在家看孩子,你就是这么看的?你还我儿子,你个搅家精,你赔我儿子。你是不是想着我儿子死了,家里的一切都给宁岳?做梦,全都做梦,你还我儿子。“
宁秋娘头皮一痛,尖叫道:“关我什么事?叶雷的事都你娘在管,不关我的事。”
宁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石块砸到叶汉生的脑门上。
“你再打我娘一下,我就让你真正断子绝孙。”
叶汉生捂着脑袋,血从手缝中滴出来,看着宁岳平淡到极至的眼睛,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
是了,叶雷死了,他还可以再生,反正叶雷被宠坏了,对他也不孝顺。
可这是他的儿子啊,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宁岳:“你要不甘心,你就去报官,让官府严查还你儿子一个清白。”
平白死了人,虽然是孩子,新任村长不用说第一时间就去报官,几天之后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乞丐发疯,叶家只能自认倒霉。
叶老娘一病不起,两眼发直。
叶汉生再处理后叶雷的丧事后,拉着宁秋天天往床上钻,那架式恨不得一夜间生出个儿子来。
宁岳告别叶秋熙,又给石头留了些钱,他要回岁安城。
他知道叶雷是怎么死的,那是冲着他来的。
叶雷死的时候穿着他的衣服,绣的标志被叶老娘改衣服时放在特别显然处,早让还衣服不还,这波死也不冤。
但反应出来的问题就是,公主府的内|奸没除干净,连他在叶家村都知道,什么暗卫、死尸,全都没用。
“我真是太高看你们了。”宁岳冷着脸说道
庄仁和步英脸色同样难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人去叶家村刺杀宁岳。
“早知道我就给你衣服绣标志了。”庄仁懊恼不已,他平时很谨慎的,一遇到宁岳突然松了。
步英一张脸犹如刚出寒潭:“不是标志的事,这事太蹊跷,我亲自查。”
宁岳他当徒弟一样养着,现在找上门去刺杀,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术士之威。
结果查出来只有四个字,纯属巧合。
驸马回家后说了公主新招的术士是个身材矮小的人,也不知怎么传到外面就变成了公主招的术士有缩骨功,喜欢扮成小孩帮公主办事。
那次在镇上,有人认出了亢辰,看到和亢辰说话的宁岳以为是公主新招的术士,这样想也没错,本来就是。
但那人本就是上不台面的小人物,投奔公主府无门,就想着除掉宁岳去公主府敌家求功,结果找的杀|手不认识宁岳,见叶雷穿着带标志的衣服就以为是了,一刀下去,叶雷当场毙命。
宁岳:……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公主府暗卫标志?”
庄仁轻咳一声:“太多眼睛在暗中盯着公主府,会知道不是难事。”
宁岳:……
大暑当天,天热的仿佛能把人烤干。
正阳大街上却人挤人,顶着烈阳观看行刑现场。
宁岳几人坐在二楼茶馆里,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光是死囚就有一百多人。
庄仁悠闲放下茶杯,说:“我就说这位置好吧,全景无死角,等会儿看到一百多个人头落地,你俩可别吐。”
步英冷若冰霜,砍头有什么好看的,抽骨都常见。
宁岳用冰系异能给自己弄个无型冷气罩,脸色同样难看,他一点都不想出来,热死了。
庄仁见宁岳转眼间就给一杯热水弄成冰水,将送到嘴边的茶水推过去。
“帮我也弄成冰的。”
宁岳冷眼看他一眼,伸手握住杯子,稍瞬松开。
“好了。”
庄仁拿过冰冷的杯子,一口而尽,两眼一亮。
“大热天来一杯冰水,真爽快。”
步英不着痕迹地将茶杯推过去,看着宁岳意思很明确。
两人将宁岳当作人型制冷机,你一杯,我一杯,宁岳的脸色更难看了。
庄仁:“啧,你要是现在下去卖冰糖水,一文一碗,无本万利。”
宁岳认真的想了想,站起来转身走。
庄仁忙问:“干嘛去?”
宁岳看着他:“卖冰水。”
庄仁:……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成钱楼子?”
“时辰到-----”
三人同时看向楼下,怀景长公主的驸马一族一百多条人命全部斩首示众,一向受宠的长公主被皇帝罚闭府思过半年,罚禄一年,并将百姓加收的税双倍补偿。
民间对皇帝的爱戴前所未有的高涨,书生们一篇又一篇歌颂皇帝的文章传阅大街小巷。
当皇帝下旨减免所有百生两年二层赋税时,民间对皇帝的感激之情达到顶峰,并有不少百姓为皇帝立长生牌。
皇帝龙心大悦,对于某些官员弹劾怀景长公主参与许家欺压百姓一事,进行了强烈呵斥。
“那些官员背后,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有出力,也有一些言油不进言官,当然也有我们的人,总之水搅的越混越好。”
“这不,皇帝一怒之下全部呵斥了,还私下给公主不少补偿,说明皇上对公主宠爱之心并没有受许家之事影响。”
“那是因为皇上现在在民间的威望都是公主办成的,皇上当然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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