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就行,哪怕不多也能缓解一下灾民的心情。”
折彤恢复心神后,眼里涌出一抹光,对长公主说:“我有一想法,大家听听。”
亢辰立马缩着脑袋,捂着头说:“哎呦,我木系术法用多了,头痛,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谈,你们谈。”
说完跟兔子似的跑了。
善长机关的第五鑫这次也在,他跟亢辰一样,提腿就走。
原因简单明了:“我铁在炉子上烧。”
庄仁瞪着他,我才是铁匠,这个理由你用了,我用哪个?
宁岳这次罕见的没跑,之泽大感欣慰:“还是宁小友懂我。”
宁岳懂个屁,他才不想听之泽曲折十八弯的裹脚布,他对长公主说:“粮价怎么涨了?这时候朝廷不应该免费送粮吗?”
怀景长公主蹙眉:“明天我去宫里找父皇。”
宁岳:“还有防不鬼之人引诱灾民闹事。”
“还应该给无尝施粥的人家给予奖励,皇帝不想给钱,就奖励名誉吧。省了钱,灾民有粮吃,献爱心的人家得到了赞赏,三赢的局面。皇帝这么厉害,肯定会同意的。”
剩下的人静静地看着宁岳,书房里一时间十分安静。
宁岳一脸莫名:“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还是你们觉得皇帝舍不得?”
怀景长公主轻咳一声:“那个,宁岳,我还在呢。下次要议论父皇,背着我点。”
宁岳:“我没有议论,我在夸他。”
怀景长公主:“……好吧。”
宁岳:“是送牌匾吗?到时候给叶秋熙家送一个。”
……
……
所以你今天这么反常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为了你家叶秋熙吧。
叶秋熙知道吗?
怀景长公主:“……可以。”
皇帝下旨表扬了施粥人家,并每家赐了牌匾,还开放粮仓。
三天后,皇帝更是宣布沐浴焚香亲自向上苍求雨,这一消息让百姓无一不感念皇帝的仁慈与对百姓的爱护之心。
叶秋熙看着御赐的牌匾,上面刻着“仁善人家”四个大字。
脸红地说:“我就去一次。”
宁岳轻笑:“那也是你应该得的。”
叶秋熙脸更红了:“买米的钱有一半是你拿的。”
宁岳:“嗯,我的就是你的。”
半个月后,皇帝在正阳大街举行祈雨仪式,隆重庄严的祭祀台上皇帝一身素衣,身体消瘦,满面虔诚。
无数百姓被护军拦在外围跪地祈求,城外的灾民亦是如此。
后台里怀景长公
主绷着脸,再次寻问折彤:“当真能成吗?”
类比于怀景长公主的紧张,折彤十分闲适。
“富贵险中求,在世人眼里你只是长公主,成了皇帝只会更加恩宠你。不成,上次被冷落六七年,这次最多被夺封号贬为庶人。钱财上,公主府的术士们一人给一些,公主以后的生活不会差。”
怀景长公主抚额:“谢谢,并没有安慰到我。”
之泽的占星术和宁岳的雷电术,本来得民心的祈雨可以让长公主去,但是皇帝年老旧病缠身,心思越发难以琢磨,对各个皇子的防备之心愈加重。
长公主是女儿身不会让皇帝往皇位上想,但旱灾时刻求雨成功,这在百姓心中的份量以皇帝现在的度量不可能对长公主毫无芥蒂。
还不如把得民心这事让皇帝去做,没有争储危险的长公主会更得皇帝的喜爱。
怀景长公主呢喃:“成王败寇,倒也合适。”
成了,得皇帝宠爱。不成,便为庶民。
未时,原本阴沉的天空更是黑云滚滚,气候闷热的犹如在蒸锅里。
宁岳在皇宫里的观星楼,这是整个皇都最高的建筑,从顶楼可以俯瞰大半个皇都。
“如果我术法耗尽死了的话,一定要保护叶秋熙此生无忧。”
“哪来的废话,不行就停手,你是术士找个深山老林躲着没人能耐你何。”庄仁臭着脸语气不善
“我可听说叶秋熙的娘又在替他寻亲事,你要死了,那真是一点阻碍都没了。”
宁岳脸一冷:“你从哪听来的?”
他几乎每天都跟叶秋熙在一起,怎么没听说?
“你别问我从哪听来的,反正就有这么个事,你死了刚好给人腾位置,死不死的看你自己吧。”
庄仁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忧虑,站在这顶楼看向外面,那黑云更像是看不见边的高山一样,好像眨眼间就能压过来。
步英往庄仁身边靠了一步,看向宁岳说:“一味的等待是没用的,该强硬就强硬。”
庄仁给他一个胳膊拐:“你闭嘴,竟教些没用的。”
步英挑眉:“昨晚不是你让我快点?”
庄仁一巴掌扇在他的脖子间,恼怒道:“闭嘴。”
步英摸着发麻的脖子:“果然喜欢强的。”
宁岳死亡凝视:“要给你们再电一下吗?”
步英正经站好:“不用,省着点怼天上去,说不定能多下几点雨。”
这么一打闹,庄仁满怀的忧思冲淡了不少。
“总之,你小心。之后的事,一切有我们。”
宁岳走到观景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黑云,黑紫色的雷电异能瞬间萦绕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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