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一脸玩味,声间低沉地问:“谁找你的?我看那船到现在也没沉,坏的地方应该不大吧。”
他想抱着叶秋熙,可叶秋熙直接搬着凳子想远离他,这哪行,他手下拽着叶秋熙的凳子,面上丝豪看不出来。
叶秋熙急的脸都红了,没办法只能又把凳子放下,瞪着宁岳,无声地说着:不许抱我。
宁岳只得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叶秋熙的手,心里的不得劲全发泄在这小厮身上了。
他气息一变,宛如带着锋利的刀锋直击小厮。
小厮被吓的趴在地上:“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认出他。我不敢把船真砸出大洞,万一救的不及时,这么多人的生死小人也承担不起。就……就只弄破了一点点皮。”
宋希冷笑:“你是怕你自己被淹死吧。”
宁岳眼里闪着冷光:“那人还在船上吗?”
小厮急忙回道:“在在在。”
十五拎着小厮出去认人,宁岳直接将叶秋熙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干嘛离我这远?”
叶秋熙大囧,抬眼看了下宋希,对方眼都快翻到天上的样子,让他又羞又恼。
“哪远了。”
凳子碰凳子,这还算什么远啊。
宋希扯了扯嘴角:“你俩真不把我当外人。”
叶秋熙要羞哭了,宁岳没办法,只能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好啦,很远了,你不要再低着头了。”
宋希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宁岳十分无语地说:“你可真是厚脸皮。”
宁岳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语气说:“追夫郎还要什么脸皮。”
呃……
叶秋熙又是羞又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阿岳这么粘人。
宋希无语过后,眼神变来变去,随后恍然大悟。
“有道理。”
叶秋熙抬眼看着宋希,不可置信,这还有道理?
十五这次一手拎一个回来,将两人挤挤甩在地上。
指着其中一个说:“大人,他刚在在向别的船打暗号。”
叶秋熙紧蹙眉头看着那人:“好眼熟。”
宁岳摩挲着拇指与食指,不动声色地问:“你认识?”
叶秋熙一脸恍然:“我知道了,他是方三少爷身边的下人。”
宁岳脸色彻底沉下来:“他胆敢加害你。”
宋希疑惑:“方三少爷是谁?”
宁岳一声冷哼,一道紫色闪电从眼里一闪而过。
“将死之人罢了。”
叶秋熙心里一紧,猛地抓住宁岳的衣袖:“阿岳,你可别乱来。”
宁岳看着叶秋熙语气温和地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宋希心里抖了抖,有个屁数,这姓方的是不得好死了。
十五踹了方家下人一脚:“还不赶紧全交待了,还是真想进死牢里走一趟。”
方家下人即使这样也一声不吭,趴在那里动都不动。
宁岳沉着声说:“你有什么把柄或是被挟制什么,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了,我保你不会被方家伤害。”
方家下人这才动了下,但还是没说。
宁岳忽然神色莫名地说:“你知道皇上封的大宗师吗?”
方家下人缓缓地抬起头,死寂的脸上带着希翼:“你的靠山是大宗师?”
宁岳被气笑了,这名头还挺有威力。
“说吧,我耐心有限。”
方家下人一脸豁出去的跪趴在地上说:“老爷丢了主薄之位,十分恼怒但也无计可施,三少爷昔日得罪不少人,现在被昔日仇敌奚落打脸怀恨在心。城里他不敢怎么样,但他打听到叶小哥儿与友人游湖,便想此在船上做手脚。到时候他再出现救了叶小哥儿,与叶小哥儿有身体接触,失去名声只能委身与他。”
宁岳越听脸越黑,冲天的怒火恨不得立刻炸了姓方的。
“还有呢?”
方家下人又说:“我本是在他做工,可方老爷不做主薄后,家里开支不够便辞退了一些下人。但我家里有生病的母亲,于是我哀求夫人给我一机会,三少爷听见了,便让我来做这种事,给我三十银子。我想即使我死了,也够我母亲跟妹妹过下去,于是我就来了。”
叶秋熙心口起伏不定:“他怎么能这样?”
随后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宁岳的衣袖,还好,还好阿岳来了。
宋希已经从十五口中了解始末,十分不解地说:“那方老爷怎么说也是主薄,哪有儿子提亲,父亲跟着上门的?”
方家下人这时说:“叶小哥儿不同意,叶家也委婉回绝了几次,可三少爷十分中意叶小哥儿。在家闹着到几次犯病,老爷不得已才以主薄之位胁迫叶家。”
宋希惊到:“他还有病?什么病?”
方家下人犹豫了下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府里下人之间的只字片语,方三少爷一犯病就情绪不稳,十分暴躁爱打人。有时候还会倒地抽搐,偶尔还会口吐白沫。”
宋希疑惑:“羊癫疯?”
不管是什么病,宁岳已经决定了姓方的生死。
“十五,这事你去办,就说方家意图谋害皇嗣。”
宋希:……
行吧,谁让秋哥儿是他好朋友。
叶秋熙脸色发白,如果船上的小厮真的大胆砸破了船,不说他会怎么样,那一船的人估计都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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