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边一个手持长棍的小吏低声问:“镇守,这什么牌子?”
镇守哪知道,他又没见过,但看这两人这气势和复杂图样的令牌,想来是来头不小。
“二位……”
镇守话还没说完,只见身边一阵惊叫声,他下意识回过头去。只见河里的水突然猛涨一仗高,整个码头的河面还在缓慢增高,一副巨型瀑布高悬在码头上空。
仿佛顷刻间水幕就会倒灌下来,巨大的压迫感使岸上的百姓一时忘了呼吸,却只见下一刻那些扬起的水面突然被冰动住。
原本像是巨型瀑布的河面,现在成了一排两仗高的冰城。
镇守抓下帽子,擦着满头冷汗,心生恐惧的呢喃:“老天爷啊。”
两仗高的城墙都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在黑夜里出现的冰墙,硕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还不去抓人?”
一声冷淡的声音响起,宁岳半拥着叶秋熙和庄仁、步英四人来到这边。
宁岳冷眼看着镇守:“愣着干什么?”
镇守回过神,看向宁岳几人,除了一个温润无害的小哥儿,其他三人的气势都他心里直打鼓。
他犹疑地问宁岳:“你……你是?”
宁岳看他一眼,转身的同时一挥手,冰墙瞬间坍塌,水浪飞溅。
“抓人。”
宁岳眼神淡漠,配着冰城的轰塌声,压力下足。
镇守瞠目结舌,术……术士?
打败水匪一方的术士?
“快、快、快去抓人。”
镇守带着小吏们跑的飞快,都害怕晚一口气就被眼前这位爷给冻裂了。
叶秋熙这才向宋希问道:“那位可还好?”
宋希眨了一下眼,回过神来说:“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脸上会留疤。”
叶秋系松了口气,安慰道:“那就好,一点疤没碍事。”
宋希点头,命在才是最重要的。
庄仁这时问:“船是住不成了,这码头上怕是一直乱到明天早上,接下来是去镇上?还是直接去县里?”
宁岳看着身边的叶秋熙说:“去吃饭那家店里借住一夜,明天一早走官道。”
都到这里了,坐马车走官道比走水路也就慢个两三天。
庄仁:“行,我跟步英去问问。”
其实没什么问的,多给钱就行了,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提前查看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镇守这时气喘吁吁的跑来,十分恭敬地对宁岳说:“水匪全部抓住,但……那位术士死了。”
“死了?”宁岳有些差异
镇守点头弯腰:“是是是,半点气息都没有。”
大概是与自己抗衡时术求用尽吧,宁岳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末世里异能耗尽死去的异能者也不在少数。
“边城不稳,既然这样就让那些水匪充军吧。”宁岳语气淡然地说道
镇守一顿,随后说道:“本该死罪,能为边城做点事是他们的造化。”
怎么判又不是他能做主的,一切还得看县太爷啊。
宋希冷笑道:“到时候别拿了好处半路上把人给放跑了。”
镇守忙说:“那不能,那绝对不能。”
现在就是拿鞭子抽,水匪们都跑不了,那一个一个伤的,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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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坐马车直奔县里,简单吃修整过后直接花钱买了几匹马跟车厢再次赶路。
三天后到达临州,城墙没有岁安城的巍峨,但城门紧闭、戒备森严。
宁岳一行人出示令牌才得已入城,城内萧条,路上的行人皆是神色慌张。对于突然出现的一行陌生人眼里好奇、戒备各种复杂情绪都有。
叶秋熙脸色怅惘:“隔壁城还人声鼎沸,这里的人却好像不敢出声似的。”
宁岳神色淡漠,这里的情况比末世里好多了,有吃有喝,城墙下也没有异种围攻。
叶秋熙语气迷茫:“我们来能帮他们什么呢?”
宁岳看着他,说:“击退外敌,夺回失去的城池。”
宋希这时纳闷道:“不是说查清士兵的病症还有去西域?”
宁岳扫了宋希一眼:“有什么区别?”
核心思意思不就是阻止敌人打进来,保住大晋领土。
宋希:……
好像没区别。
叶秋熙一怔,看向宁岳:“可……可我什么都不会?”
宁岳嘴角抿起一丝笑:“你可以做后勤,帮助受战乱影响的百姓恢复生活,你会的很多。”
叶秋熙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虽然略显萧索但还井然有序的街道,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觉得他们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宁岳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向远处的虚空,轻声道:“需要的。”
十五这时来到马车旁,说:“大人,邓将军一行人已于昨日到达,听说您到了,此刻他们正在将军府等您。”
宁岳点头:“走。”
邓将军名为邓鑫,长公主一派,身材魁梧有力,肌肉隔着盔甲都能看出的硬度。
亢辰、之泽随行之中,看到宁岳两人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迎接上来。老实讲,邓鑫对他们很客气,在军队中也很受尊敬。
但,跟他们真的不熟,邓鑫说话行为豪迈粗放。动不动就搂着他们哥哥长,弟弟短,亢辰的种子都在手心发芽才忍住没丢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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