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过后两人静静相拥着躺在床上。有风袭来,吹过床帐帷幔,如水波摆动。
邓仁杰忽然又抱怨几句腿脚有些不舒服,东娘立刻起身查看。可只看皮肉表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东娘不放心,说要不还是唤来府医瞧一瞧吧。邓仁杰恹恹地没有答话,想来是不太乐意。
东娘更加心疼他,侧趴到他身上,一会儿亲亲他紧闭的嘴巴,一会儿舔舔他敏感的乳头。
就这么亲了一会儿,东娘又跪坐到他腿边为他按脚疏通经络。
邓仁杰确实舒服了许多。
过会儿想起来又问东娘叔母的寿礼准备的如何了,东娘边按边说一切准备就绪了,薛晴姐姐那边传话来说今年正是叔母六十大寿,意思是大操大办一场。
邓仁杰点点头表示认可,叔母对他也算不错,生辰寿宴势必要上些心。
邓仁杰乃是妾室所生,父亲邓博后迎娶正妻王氏。邓博十分喜爱王氏,夫妻恩爱无比。没几年王氏便先后生下两子,邓博为其取名邓仁业、邓仁世。
邓博爱屋及乌宠爱极了这个次子,自小便抱在身边去哪里也带着。
而邓仁杰幼时十分羡慕二弟有父亲的疼爱,可偏偏不得上天垂怜,十二岁那年他那妾室母亲终是身体熬不住去世了。此后他更是爹不疼娘不爱了。
还记得王氏还未生子时,邓博曾想将邓仁杰从妾室那里领过来养在王氏膝下,王氏倒是不置可否,只说一切听凭夫君吩咐。
妾室听到后忙跪地哀求,泪珠子一行一行的落下,趴在邓博的腿边哭诉着自己从前是如何尽心尽力伺候他的,又说怀着邓仁杰时的种种孕症与不易。
邓仁杰幼时总爱生病,风寒发烧更是频繁,都是她一点一点照顾过来的,如今竟要从她身边夺去自己唯一的骨肉与希望,妾室如何也不肯。
邓仁杰的叔母薛氏听说此事不禁咂舌,心里感叹从前邓博虽不甚喜爱这个妾室,可总是每日去这个妾室房里,只看这个妾室脖颈以及衣服掩盖之下身体上的欲望痕迹便知晓了。
二人每晚行房总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日子也不算难过。直到邓博娶了王氏,妾室彻底没了作用,像被遗忘了丢弃在别院。
且算是一家人,妾室对薛氏也是尊敬有加,初一十五节日里也会过来与她说说话。薛氏对她的品性倒是认可的。
薛氏原想着自己是邓博的弟媳,总是不应该插手人家的家事。
可是同为女人,薛氏眼见着妾室可怜巴巴地来求自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去王氏身边劝说。
王氏见此情景也不愿再逼迫,便让夫君由着妾室去吧。
如此邓仁杰一直养在妾室身边。
邓仁杰自小聪慧,做官后便置了宅子自己出来住了,后又因调令去往地方办事,总也不在皇城,父子感情就更差了。
后来王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邓仁业。邓仁业十岁那年王氏又有了身孕,邓博希望是个女儿,自己还没有女儿。不过这胎仍是男孩,取名叫邓仁世。
邓博一向疼爱次子邓仁业,却没想到天意弄人,邓仁业在十七岁那年染上恶疾不治身亡。
一夕之间正值壮年的邓博像老了二十岁,眼里满是疲惫再站不起来,倒在床上昏了数十天。原以为醒了后好好将养身子也无大碍,可谁知只清醒了两日,便彻底不行了,当天晚上身体就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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