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场恢复了?”楚诵问。
木马也有些疑惑,“不……近年磁场一直都很正常。”
“会不会是映像。”砝码跟上来说。
楚诵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什么。”
“有可能是从另一个时空转移过来的。”砝码说,“你们可能没有在伪城待过,那边的极光是真实存在的。”
木马这时突然想起他和楚诵误入的那个伪城,当时下的雨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有人在颠倒时空。”木马表情有点拧了。
“谁。”
“不确定,要先云娘会合才行。”
木马蹲下身,直接把楚诵背到了背上。
“我能走了,你放下我下来还能走快点。”楚诵要求道。
“这里滑冰多,到内陆一点再放你下来。”
砝码白了两人一眼,加快步子往前走了。
但也由于极光的出现,磁场反而变得有些不稳定,指南针失灵了,他们也一天联络不上杜云娘了。
在苍茫的冰川里走了四个小时后,三人不得不先停下来休息。
“天快亮了,你也歇会儿吧。”楚诵晃了晃身边人。
木马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那就是这里作为极地,黑白夜未免过于更替太正常了。
再抬头看看极光,木马当即下定论:“天不会亮了。”
“啊?”
“我感觉……”木马面色凝重,“这里已经沦陷了。”
楚诵还是听不太懂。
“没事,只是猜测而已,找到云娘他们就没事了。”木马安慰道。
楚诵也怕木马太紧张,于是轻松一笑:“我觉得也是,睡吧。”
假寐一个小时后,木马睁开眼,天果然没亮。
他轻轻放开怀里的人,拿起地上的指南针出了山洞。
夜里的极地只有细微的海浪声和浮冰声,幽绿的极光还在,整个世界诡异得有些像被设定好的背景板。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木马一改面色:“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然后他的腰立马被从背后环住了。
“哥哥。”
:勾结关系
木马掰开砝码的手,不怒自威:“我最近是不是对你态度太好了?”
“并不。”砝码垂眸。
“从哪来滚哪去。”
“不。”砝码倔道,“我想去哪就去哪。”
木马盯着那张和自己八分相似的脸,有些苦恼:“你不许找楚诵的麻烦,否则我一定收拾你。”
“我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你心里清楚。”
砝码轻哼,“哥就算再偏心也没必要踩我一脚吧?”
“……”
“我对他做了什么吗。”砝码逼近前人,“如果没有我放行,哥哥未必那么轻松把他救出来呢。”
木马用手横拦住了即将撞上来的人,“最后是这样,这只是给你的警告。”
看到木马甚至不想正视自己,砝码恼羞成怒:“哥哥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随你怎么想。”
“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吗?”
木马刚刚准备提脚要走,听到这话却止步了,“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我不清楚。”
木马终于忍无可忍揪起砝码的衣领,“是你怂恿安切尔博士把楚诵的记忆摘掉的吧?”
“……没有。”砝码咬牙道。
“你永远都是个喜欢撒谎的小孩。”
木马放开砝码,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冰山洞。
……
两天后,三人终于找到信号源,并联系上了杜云娘。
当天下午,三人就与杜云娘会合成功了。
“这是……砝码?”杜云娘有些意外的看着砝码说。
砝码不冷不热的说了个好久不见。
“这么大就不用这么粘哥哥了吧。”杜云娘调侃道。
这话让楚诵觉得有点意思,于是肘击了一下木马。
“好了,说正事吧。”木马岔开话题。
杜云娘把三人带到自己的极地车上,开了屏蔽器后才说:“前几天我和马而列到人交手了,他们把赵叔叔带走了。”
“你见到赵署长了?”楚诵问。
“嗯,他确实是被软禁了,后来他调查到我父亲被囚禁在路西法,然后就自己去救人了,我到那的时候正巧碰到他了,后来我们没有找到人,紧接着就被冠上乱政党的罪名一直在逃亡。”
“不对。”木马说,“安切尔博士在路西法的消息本身就是个陷阱,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单纯为了引导你们上钩认罪。”
砝码也想到了什么,“赵文泰不是精明得很吗,他难道也无法判断出其中的猫腻?”
正在所有人还没个头绪时,杜云娘手上的电子腕表闪了两下。
“等等,好像有情况。”
杜云娘于是关了屏蔽器,打开了悬在半空的信号屏。
十寸大的电子屏闪了两下后,自动对接上了空球新闻播报总站。
屏幕里站着一个女主持人,她身后是全息投影的即时要点。
但那上面只有三张照片,分别是赵文泰和安切尔的个人信息照,还有一张是……
两个男人相拥而吻。
最后一张照片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清晰,甚至出现了一点噪点,而照片里的两个男人也无需过多解释,尽管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每个人还是一眼能认出那就是赵文泰和安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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