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之?后能主动询问的可以断定是弱势无疑了。
弱势??
对哈,那谁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
夭寿!
她不会猜错谁攻谁受了吧?
关向晨眯起眼,死?盯着秦越。
脸上?不见一点?急色,更没有伤心。
妈妈的!
难道真是秦越儿?把那谁给欺负了?
关向晨简直惊呆,就她闺蜜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在床上?能攻得起来吗??
显然不能!
那她就还是那句,花,玩得好花!
呜呜呜,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犯大错了啊!
她给那谁说秦越儿?不太好,不是让她已?经?受伤的心雪上?加霜吗?
她是个罪人!
关向晨在心里连滚带跪,半天,她决定补救。
“好像真吵挺凶昂,我十点?那会儿?碰到她,她眼睛都还是红的。”关向晨谨慎地提示。
秦越靠在椅子里,视线扫一眼手机,淡声说:“嗯。”
就,完了?
21年啊姐妹!
你惦记人21年,现在吵架把人吵哭了,内心竟然没有一点?波动?
关向晨这下彻底弄不懂了。
她咬着嘴唇忖了忖,觉得自己只念到中专毕业是有道理的——她的智商被卡死?在了基因里,挣扎是没有用的。
但是她很不甘心!
关向晨把椅子往秦越跟前拉了拉,问她,“越儿?,你真不难受啊?”
秦越坐起来,取过桌上?的手机说:“我今天没吃早饭,坐不住,我去躺一会儿?。”
关向晨秒怒,“你真当自己是正常人啊,还不吃饭,你怎么不上?天?!”
秦越说:“不是我不吃,是我和她吵架被赶出来了,没有早饭可以吃。”
关向晨愣住,“你被赶出来?”却是她哭?
所以!
到底是!
谁!
欺负了!
谁!
啊——!
关向晨在脑子炸掉之?前,麻溜站起来说:“搞不懂搞不懂,我先闪了,晚饭好了叫我。”
秦越屈腿靠在桌边,目送关向晨夹着枕头离开之?后,又一次点?开手机看了半分多钟,然后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做晚饭的闹钟响起。
秦越撑着身体坐起来,在膝头趴了一会儿?缓解头晕。
等?那阵不适过去,她身体后倾靠在床头,拿过枕头边始终安静的手机给沈见清发微信。
【沈老师,你今天早上?那些话伤到我了,我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所以我问同事要了明天的中班,会一直上?到晚上?11点?半,我们这个周五就不见面了。】
客厅的沙发上, 沈见?清仰躺着,右手搭在额前,纤细手臂勉强遮住了她深锁的眉头, 却挡不住紧闭的双眼, 死咬的牙根和鬓边接连滚落的冷汗。
屋里门窗紧闭, 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
所以当茶几上的手机骤然震动?起来,声音就?显得异常刺耳。
沈见清从梦里惊醒,心跳快如擂鼓。
她攥了攥搭在额前的那?只?手, 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发呆, 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所处的环境是梦境还是现实, 整个人都在空中浮着。
不经意听到一声细如蚊蚋的猫叫, 沈见?清落回地面。
她微微向后仰头, 将领口?的扣子多?解了两颗, 露出湿淋淋的脖子,随后往外挪了挪, 伸手朝茶几上摸索。
手机是她睡着前随手一放的,只?挨了一小半, 这会儿手指刚一碰就?直直坠到地板上, 发出“笃”得一声闷响。
沈见?清顿了两秒,还搭在桌沿的手垂下去,几乎挨到地面。
躺了一会儿后, 她侧过身,去捡手机。
手机在桌腿旁边, 沈见?清落低视线, 看到早上匆匆一扫, 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一瓣玫瑰,目光剧烈震动?。
她看着, 嘴唇在颤,数秒后快速起身,将那?瓣玫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一连扯了十几张抽纸扔进去盖着,才像是放心了一样,急促地喘息着。
她刚梦到玫瑰了,全是刺,不见?一分?一毫的浪漫。
很久,沈见?清呼吸渐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放下纸巾盒子,伸手拨了拨卷发,去拿手机。
下一秒,沉闷的寂静去而复返。
沈见?清一身笔直地站着,把秦越那?条短信反复阅读了四五遍,才动?手回她:【好】
不见?就?不见?了,床友而已,今天又闹了这么大一场,秦越就?是不给她发这条微信也合情合理。
她还发了。
比她这种以前不及时回微信,现在乱发脾气的烂人好出太多?。
至于道歉和道歉的后续……
沈见?清握紧手机,白色的光映在瞳孔里。
“砰!”
沈见?清把手机扔回桌上,快步去了书房。
————
沈见?清在书房忙了很长时间,再出来已经是夜深人静。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靠在墙边喝了几口?,然后按部就?班地喂猫,洗澡,打开香薰机,闻着熟悉的安神香入睡。
今晚云厚,遮挡了月光,夜色就?显得沉甸甸的。
沈见?清平躺在黑暗里,疲惫神经只?是稍作休憩就?开始在她脑子里作乱,狰狞、诡异、张牙舞爪,和那?些已经被尘封多?年的记忆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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