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宴姒都感觉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而回?过头看,就见死神?正对着她微笑。
搞得宴姒完全不敢出门了?。
然后在家,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停止。
刀具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床上,座椅上,浴室里?
悬挂的好好的水晶吊灯也会莫名掉落
这要是再看不出问题,宴姒就是个傻子。
所以她当机立断从宴家大宅搬到?了?原主在外面购买的单人独居小公寓。
站在略显空荡的客厅里?,宴姒将手中的包包扔在白丝绒质沙发上。
“我说过了?,我们无冤无仇,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宴姒略显窝火的道。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这独居小公寓在外面看不觉得,一进?门才能感受到?它的宽敞。
紫色的窗帘随风摆动,悄无声息。
宴姒泄气般将自己摔进?沙发,她在想这些?日子经历过的倒霉事?,会不会是那间房子里?碰见的那东西搞得。
难不成祂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宴姒兀自想着事?,自然也没?注意到?,在她脚边,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滑过。
夜晚,宽阔洁净的浴室里?。
白净的浴缸放满了?水,雪白的泡泡自里?面溢出,血红色的玫瑰花瓣铺在其上,看上去?既浪漫又有氛围感。
但很快,一双自浴缸伸出的手就将这浪漫的氛围感打破了?。
空旷安静的浴室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溺水之人作出的求救。
那伸出的双手不住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血红色的玫瑰花瓣落满一地,像流淌在地的鲜血。
宴姒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无法呼吸了?,一股莫名出现的大力将她死死的按压在浴缸里?,像是要将她溺毙在其中。
赶在大脑最后一丝清明褪去?前,宴姒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在口腔中漫延,昏沉的大脑也被这巨大的疼痛刺激的恢复清醒。
丝丝缕缕的血丝自口腔流出,浸入水里?。
这些?血丝就像是一个武器,打得原本死死的将宴姒压在浴缸里?的东西放开?了?手,宴姒也因此获得了?重新喘息的机会。
沾满水迹的黑发凌乱的披散在后,宴姒用力的呼吸着,脸色无比苍白。
她双臂撑在浴缸边上,涣散的视线逐渐凝神?。
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宴姒炸了?。
她不顾身上还未干的水迹,直接套上衣服。
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备车,我要去?古城。”
这该死的诡物,她要把?祂收了?!
宴姒去了一趟古城, 乱糟糟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半潮未干。
她也不说话,不由分说冲进?一家卖着毛笔、朱砂、黄纸等用品的店铺, 购买了一通。
老板原本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见有大客户到, 立马站起身,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对方已经挑选好了东西, “啪”的砸在他身前的柜台上。
“帮……账……”
眼前的客人头发松散, 说话含糊不清, 要不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老?板都要怀疑这人是个疯子。
宴姒见老?板愣在原地, 有些无奈, 她抬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又低头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
“帮忙算一下账。”
不是她不想开口说话, 而是舌尖真的是太疼了。
尚处愤怒时还?不觉得,如今冷静下来只是稍稍感受, 便觉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要不是宴姒的忍耐力惊人, 她都要哭出来了。
那该死的诡物!
此?情此?景在老?板眼中,便是眼前的客人气?质突变,那双细眉不耐的皱起, 眼底满是不悦。
老?板以为?是自己?的怠慢让客人生气?了,赶忙麻利的算好账, 将东西装好递过去。
宴姒付完款, 接过东西就要离开,临走前却发现在柜台边上, 放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她走近一看,神情霎时变得激动。
“这……帮我……!!!”
过于?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她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话语照旧说的含糊不清。
宴姒吐了吐舌,疼得头晕,她嘶哈了几声,缓过来些后,才?又在手机上打字,
“这个也帮我包起来!”
老?板瞧见了她舌上的伤,当下也不觉得她怪异了,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这是牛眼泪,您确定要吗?”
宴姒点点头,摊开手机,“要!”
牛眼泪可不常见,因为?它特殊的用途,导致它格外抢手。
也是宴姒运气?好,刚好碰到,老?板说这东西,断货几个月的都有可能,买不买得到真的全凭运气?。
将买好的东西打包,宴姒急匆匆又回?到了公寓。
不过她并没有进?门,而是蹲在门口,将买来的黄符铺开,随后手持毛笔,轻点朱砂。
哪怕她的记忆一片空白,但她还?是凭借着本能,画出了一张驱邪符。
不过宴姒看着眼前的符咒,总觉得它像是缺了点什么东西,里面所?蕴含的常人无法感知到的能量少得可怕。
这玩意,怕也只能驱散一些小邪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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