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姒随手拿起其中一本房产证打开看了眼——好家伙,龙湾区的大别墅,一套要好几千万呢!
剩下几本房产证都跟龙湾区别墅的价值差不多?。
宴姒瞬间就不觉得这花包袱土了!她哥眼光真的一绝!
抱着花包袱,宴姒不如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它轻了,它明明超级重!
一路上,宴姒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不经意间看过?去?,发现这些人的装扮有?些像保镖,她顿时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跟着她了。
买了点东西,在等车的间隙,宴姒低头玩手机,顺便给她哥发了个消息。
车来了,宴姒上车,余光瞥见蹲在角落里的几个大汉像是在跟谁打电话,她嘴唇轻动,小幅度的勾了勾唇,“别扭的老哥。”
……
太?阳西行,落日?挥洒。
公?寓里,宴姒与叶姝清相对而坐。
女人一身暗色长裙,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腰背挺直,黑发倾泻而下,衬得眉目如画。漂亮饱满的唇轻抿着,肤色苍白到隐隐泛青,一双黑瞳如水濯洗般,清透明亮。
在她对面,宴姒一身简约居家服,栗色的头发被一根普通的黑色橡皮筋绑着,脸上没有?涂什么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却依旧很能打,一副温婉居家模样。
在她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盆已经醒好的面粉。
宴姒看着醒好的面粉,拧了拧眉,学着视频里的样子挖出一团,揉成长条。她动作僵硬,紧抿着唇,如临大敌般紧紧的盯着手上的逐渐成型的长条。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了头,她揉着揉着一个大力,已经成型的长条像滚轮一样轱辘辘的滚到桌子边,宴姒狭长的眼眸睁大,反应过?来伸手想要去?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咻——
“靠!!!”
女人表面的温婉居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随性跳脱。幸好叶姝清眼疾手快,一股黑气凭空而出,将即将落地的长条接住。
“我?服了,真的服了,我?没这个天分,我?认了,咱们还是去?买皮吧!”
自己做难度太?高了。
叶姝清摇摇头将长条放到桌子上,自己动手揉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出声安慰宴姒:“这种事情熟能生巧,不需要天分。”
“其实很简单的,力道?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就像这样。”
她边说边演示,极具耐心。
但是宴姒已经被打击到了,有?些恹恹的看着叶姝清动作。
直到最后一步,擀饺子皮,宴姒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行了!
然而上手一试——
不是薄到根本不能包馅料,就是厚到根本不用包馅料!
跟旁边堪称完美的皮形成鲜明对比。
行嘞!
宴姒拍拍手,认命的站起道?:“我?去?烧水。”
叶姝清笑了笑,应了声好。
厨房与餐桌就隔了一扇玻璃,宴姒在厨房里忙碌,又是点火又是架锅又是放水,忙得团团转。
叶姝一边动作一边看她,眼眸含笑。可?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垂了垂眼,忽然道?:“其实我?会的这些都是我?姥姥教我?的。”
宴姒:“姥姥?”
她查的资料里好像没有?这么个人。
叶姝清:“嗯,姥姥。”
她低垂着眼,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中。
宴姒放轻了接水的动作,指尖抵在灶台上,安静的等待着叶姝清的下文。
“我?从小跟姥姥生活在一起,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姥姥去?世,才被接到我?爸妈身边。”
叶姝清不疾不徐的讲述着,一块又一块形状完美的饺子皮从她手中浮现。
宴姒可?以从她简单直白的语言中窥见她对姥姥的思念,从小相依为命,但却简单幸福。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的,不过?我?确实比较孤僻,不太?喜欢交朋友。”
锅里的沸水翻滚着,叶姝清将一个个包得圆滚滚的饺子放进去?,用筷子轻轻搅动。
“我?会答应她们的邀约是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姥姥的忌日?。”
白白胖胖的饺子随着沸水翻滚,让人食欲大增。
“可?能我?做人有?问?题吧,所?以那个我?认为挺好的堂妹要杀我?,另一个经常拿我?东西,我?怕伤她的自尊心选择闭口不谈的朋友也是一样,还有?一个,我?是真的把她当好友,只是她喜欢错了人,让我?不得不疏远她。”
叶姝清声音淡淡,见饺子差不多?熟了,便用漏勺将它一个个打出摆放在盘子里。
“知道?她们计划的时候,我?没有?害怕,只是觉得我?做人确实很差劲啊。又觉得真没意思,所?有?的一切都很没意思。”
还有?就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跟人相处好累,学习好累,吃饭好累,一切一切都好累。
叶姝清是在高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异常的。
谁能想到,大家眼中完美的宛如天仙下凡的女神,其实早就患上了抑郁类疾病。
只是她尚且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刚刚满十八岁的她就永远消失在了人世间。
叶姝清实在太?过?冷静,冷静的像是在诉说其他人的事情。
宴姒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闷闷道?:“怎么不找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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