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此次回乡出行颇具排场。
除了妙妙和四师兄乘坐的马车,还有不少仆从随行,在官道排成声势浩大的车队。平日衣食都有专人打点,就连这马车也比寻常所见的更为平稳。
四师兄一路上陪妙妙闲谈打发了好些时光。妙妙在聊天时犯困,一觉醒来发觉缩进了他怀里。她抬眼看去,四师兄便抚摸着她的头发,笑说小师妹可要再眠一会儿?
妙妙逐渐适应了四师兄的怀抱。他的皮肤非常柔滑,不像个习武的江湖人,更像是焚香沐浴的世家子。妙妙有次凑近了认真观察,发现四师兄通体无汗毛,毛孔也细得肉眼难以分辨,完全称得上肤如凝脂。
路途中气候渐热,四师兄的体温却一如既往。妙妙有时忘了开窗被捂出细汗,这时埋进他怀里就能纳凉。她脸颊贴着四师兄胸膛时偶尔会有在玷污娇弱美人的错觉,四师兄听了大声嘲笑了好久,妙妙咬着他的肩膀不说话了。
春末时节,车队抵达了筠江。
筠江一带是富庶之地,往来商船云集,街市人流如织。沉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巨贾,族谱往上数也就几代,所谓的家族底蕴全靠金银堆出来。
现任沉氏家主便是四师兄的父亲,四师兄说若是不出意外,等他学成出师时就得继承家业了。谈话间妙妙提及了叁师兄,四师兄笑着说兄长不喜市侩俗物,早已与家族一刀两断。
马车在沉府正门停下。妙妙和四师兄相伴下车,人还没站稳,忽然有婆子冲上前拉住妙妙的手,嚷嚷道:“这就是少夫人了吧,快请。”
妙妙刚想说不是,眼前一花,再次恢复正常视野时只见满街悬灯结彩,而她自己的衣裳也换了一身。从剑山弟子服饰变作绮丽厚重的嫁衣,满头珠翠压得脖子发酸,走路更是不稳。
妙妙茫然了几息。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与沉家次子成亲的日子。
吉时已到,大婚礼成。
妙妙和新郎官拜了堂,之后她进了婚房。这套流程下来耗了不少时间,妙妙有点饿了,她问在门外侍候的丫鬟有无茶点,对方回应说不合礼节。
妙妙不能出门,这房间里能入口的只有桌上的合卺酒,她倒了碗来尝,滋味居然还不错。红烛燃了很久,妙妙越等越饿又闲得发闷只能喝酒,待酒碗见底她的脑袋逐渐发晕。
晕乎乎的妙妙往床榻上一倒,随手扒拉掉复杂首饰和沉重衣裳,埋头睡着了。
妙妙是被压醒的。
她睁开眼一瞧,见到个极为俊俏的美人。她还有点不清醒,不经思考问他是谁,被他揽着腰往怀里箍得更紧了些。
面前这人凑得太近了,那张摄人心魄的脸无端令人生出几分恐惧。他眉眼弯弯,笑道:“妙妙这就不认识为夫了?”
妙妙恍然:“你是沉家那个……沉玉锦?”
说话间被他含着耳垂亲,男人暖热潮湿的吻一路吮到唇边,在舌头撬开牙关时,他伴着水声用情人的语气说:“该改口了。”
妙妙只好含糊着喊夫君。
唇舌交缠的剧烈程度超出妙妙的预想。
沉玉锦几乎是贪婪地掠走水液。他起先尚且还有莽撞和生疏,很快便无师自通如何刮过敏感软肉,如何迫使人只能张嘴予取予求。红烛倏而熄灭,在昏暗罗帐里被压制得难以反抗,连呼吸都被掌控被迫顺从,本就不清醒的意识彻底陷入迷乱的漩涡。
吮吻蔓延到脖颈,然后是胸腹。男人含着乳头用唇舌浸润得它缓慢挺立,被他吐出来时打着颤又被他抬手轻捏把玩,他笑着说可怜可爱,真想连皮带骨吞吃入腹,再也不分离。
沉玉锦剥开妙妙的衣裳,手指摸到大腿肉。他说平日馋嘴长这些肉就是为了被夫君摸的对不对,又说把腿分开点让夫君碰里面的地方,说身子抬高点把软穴露出来让夫君尝尝。
妙妙艰难平复着呼吸,她的耳畔有细碎的嗡鸣,视野不时闪过紊乱光点。她伸手掐住沉溺在情潮里的新郎官,咬着牙喊了句四师兄。
四师兄仍然在笑:“小师妹醒了?”
妙妙说事态诡异怕是进了邪祟巢穴,示意四师兄赶紧放开她去探明真相。
四师兄说他知道。
“可我现在只想和师妹圆房。”四师兄说,“我们做完夫妻正事再去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好不好?”
四师兄实在太厚颜无耻了。妙妙被他掰开双腿,眼看事态当真要往夫妻敦伦发展,她只好说与彼此尚未定情,这般行事颇为不妥。
四师兄耐心听完了,反问道:“如何才算定情?”他捉住妙妙的手沿着衣襟探进胸膛,迫使她摸到细腻柔滑的皮肤和心脏猛烈搏动的声响。
心跳声和呼吸一般急促。
四师兄跪坐着,膝盖顶到妙妙的阴阜,他起伏的胸膛仍然没有半点汗液,柔软得惊人。
“妙妙可还记得那次用刀划开这里的手感?”四师兄怀念道,“自那以后我日思夜想,若以心动来衡量男女之情,我已然对你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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