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小姐,你的眼睛不足以让你看清楚时间吗?已经黄昏了,你还要在这待多久?这不是旅店!”
斯内普没好气,要不是卢修斯突然到来,他早把这个蠢姑娘赶出门了。
“教授,泥巴种是什么意思?”赫莉亚娜问道。
斯内普脸色一下子变得及其阴沉,像是雨季天空化不开的浓密的阴云,她发誓,她从没在斯内普教授脸上看到过这么明显的神色变化。
“那不是什么好词。”斯内普眼眸垂下,声音低沉,“你问这个做什么?”
“刚刚小马尔福先生说,如果我是泥巴种,他一定会把我赶出去”赫莉亚娜道,“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泥巴种?”
“我会致信给马尔福家,让他注意孩子的教养问题,德拉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斯内普道,“你不要再说这个词了,那不是好话!”他又强调了一遍,“好了,天快黑了,飞路粉在壁炉上,你快些回去。”
他不耐烦地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赫莉亚娜还在思索泥巴种这个词,闻言道:“我们家没有接入公共飞路网。”
艾洛家的飞路网只接了几个地方——外公外婆美国的度假别墅,艾伯特在魔法部的办公室,韦斯莱家的壁炉和对角巷,所以自然不能从教授家用壁炉回家。
“教授,我回家就叫妈妈把我家和您家接入飞路网,以后我们往来就可以用壁炉了。”赫莉亚娜道。
“没必要”斯内普道,“我会施一些混淆咒,让人,尤其是你,不再来这里打扰我!”他没好气地将胳膊伸到赫莉亚娜面前,“抓住,我带你幻影移形,你家地址?”
“伦敦市斯杰比区泰晤士河堤岸第十四棵悬铃木下的草坪中的红色铁皮信箱。”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解释道,“我家人一直坚持认为神秘人没死,所以施了防御咒语,任何人都不能找到我们家,连我也没办法说出具体地址,只能说可以接受信件的信箱所在地。”
她紧张地将包裹着黑色袖子的胳膊抱在怀里,听说幻影移形如果操作不当会导致分体,甚至死亡。
深呼吸几口气,做好准备,嗯?教授怎么还没走?她疑惑地看向斯内普教授,教授正看着她,黑色的眼睛犹如冻结的湖泊,表面平静无波,冰层下面汹涌澎湃。
他一字一句道:“你的家人认为黑魔王没死?”
哦!差点忘了,现在魔法界恐怕就只有他们家这么认为,并且跟神经病一样防范吧。
赫莉亚娜无奈笑道:“没办法,我外婆对她自己的占卜很自信,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在这件事上,她格外坚持,她说神秘人有好几个魂魄留存在世上,早晚有一天会归来。”
斯内普没再说什么,不及赫莉亚娜回神,她就被教授带着幻影移形了,仿佛挤进一个漆黑的狭窄的管子,她感觉眼球都被挤压到脑浆里,浑身被胶皮绳索紧紧勒住。
一声轻微的爆破声后,斯内普带着赫莉亚娜站到泰晤士河旁,夏风湿热,夹杂着干草和阳光的味道,夕阳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赫莉亚娜扶着教授的胳膊大口呼吸,幻影移形原来这么难受!
“好了,艾洛小姐,你可以放过我了。”斯内普道,他在心里吐了一口气,自从遇到这个笨蛋,他都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
“教授,如果你要联系我,可以往这个地址寄信”她拍了拍铁皮信箱,“不过最快的方式是打电话,但您好像没有电话。”赫莉亚娜抓了抓头发。
“希望我们不要有多余的联系,学校之外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斯内普说完,黑袍一甩,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卸磨杀驴!赫莉亚娜叉腰,嘴上说着不想见,但一见到她就把她当家养小精灵使唤,处理了那么多魔药材料,她还附赠了热茶和蛋糕,结果没有感谢也就算了,还没好脸色。
没有良心的老男人,赫莉亚娜只敢在没人的地方偷偷骂,诅咒你感情之路坎坷不平,最好一辈子单身!她拎着扫帚回家了。
整个暑假,赫莉亚娜过得很开心,她跟随家人一起去美国旅行了一个月,回到英国后就时不时找斯内普教授“玩”,教授用毒液攻击她,她就用厚脸皮反击他,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教授的毒舌,几句左耳进右耳出的话换教授精彩的表情变化,值了!
暑假渐渐过去了,赫莉亚娜发现在她孜孜不倦地学习下,她的摄神取念能力突飞猛进。
终于在一次练习后,斯内普教授终于缓缓地点头,淡淡道:“嗯,勉强合格。”
赫莉亚娜高兴地手舞足蹈:“那就意味着我可以学大脑封闭术了?”
斯内普习惯性地点点头,看着这个笨蛋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脸,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答应教她了?天呐,他居然习惯了笨蛋在身边环绕,看来蠢真的会传染,斯内普痛心疾首自己新学年被占据的空闲时间。
对赫莉亚娜而言,新学年开始的第一件事就是参加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凭借高超的飞行技术,她顺利的成为新的追球手,不过她还想竞争一下找球手的位置,但这个位置被塞德里克迪戈里以一个行云流水的朗斯基假动作赢得了。
而赫莉亚娜被这个假动作骗了,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追着迪戈里向地面俯冲,尽管最后关头她发现不对劲及时停住,但惯性还是将她狠狠摔倒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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