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亚娜做出一副恳求的表情,在家里多没意思,还是在这好,不仅有朋友,还能经常见到教授。
艾伯特无奈地摇摇头,再次走进门厅,所有人都听到他对韦斯莱夫妇说麻烦他们照顾他的女儿,韦斯莱家和艾洛家向来交好,照顾自然不在话下。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居然还听到赫莉亚娜的父亲又对另一个人说话——
“斯内普先生,多亏您一直照顾莉娜,她在学校最喜欢的教授就是您,听说这几天她老是因为作业麻烦您,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最喜欢的……教授?
或坐着或站着的人都看向赫莉亚娜,眼神透露出一个意思——赫莉亚娜你是瞎子吗?还是说艾洛先生太过单纯,没理解赫莉亚娜话的意思,或许她说的“喜欢”的含义是讽刺呢。
赫莉亚娜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她说的“喜欢”的含义可不敢让爸爸现在就知道。
楼下停了几秒,传来斯内普熟悉的声音:“这是我的职责。”
听上去他有些僵硬。
艾伯特没放在心上,从他见到斯内普先生第一面时就知道,这是一位不善言谈,且不会与人相处的巫师,他向人道别后离开了这里。
莫丽去问什么时候开饭,得到的回复是还得再等一会儿,门厅的厚重大门再次关上。
弗雷德和乔治拿着他们的发明跃跃欲试:“这是伸缩耳。”
“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手里捏着一个长长的肉色细绳,看上去像是软趴趴的鼻涕虫,或者被人吐出来的肉色泡泡糖,赫莉亚娜敬谢不敏,她十分坚定地拒绝了韦斯莱兄弟分给她一起使用的邀请。
“邓布利多在说话”弗雷德将肉色细绳的一端塞入耳朵,一边听一边复述,“这个东西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带出来的,我猜他想销毁它,但苦于没有办法……”
西里斯的凳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不可能!”他大声吼道。
“你看……”邓布利多将他一直拿着的挂坠盒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他递给西里斯。
致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hocrux并将它尽快销毁。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rab
“不可能……”西里斯看着这张纸条,他的声音小了下来,微不可闻,“他……他是个胆小鬼,他是个加入了食死徒的白痴,他……他是我弟弟?”
他的语气充满不敢置信,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弟弟。
在他的记忆里,雷古勒斯要么是跟在他屁股后的小豆丁,要么是在父母和他争吵时怯懦少言的少年,要么是疯狂崇拜伏地魔的白痴。
他想象不出来,那个有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发色和眸色的男孩,是怎么在正确与错误间挣扎,怎么发现伏地魔的秘密,怎么死无人知只是为了蚍蜉撼树。
“是的。”邓布利多温和道,“我看了霍格沃茨所有的入学名单——你们知道,英国的巫师都毕业于霍格沃茨,排查时间后,我认为rab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你的弟弟,或许你可以问问克利切,你不是说他很尊敬你弟弟吗?”
“他们在说什么?”弗雷德越听越糊涂,“听上去西里斯好像快哭了。”
这下所有人都好奇起来,他们接过弗雷德和乔治手里的伸缩耳,几只硕大的肉色耳朵刚垂下去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捏住。
“你们这些杂种,泥巴种,肮脏的垃圾在布莱克家的祖宅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耳朵里长满白色毛发的克利切,他必须服从西里斯布莱克的召唤,但他又极其不愿意听从这个主人的吩咐,所以磨磨蹭蹭地从厨房走出来,还有闲心站在一楼走廊里压低声音骂人。
赫莉亚娜好心提醒:“他们叫你好像是为了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你快进去吧。”
只有你进去了,所有人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凶狠的表情僵住,两只眼睛像金鱼一样瞪大,混浊的泪水突然充满眼眶,他不再跟他们废话,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一楼门厅里。
声音从伸缩耳里传来。
“是雷古勒斯少爷的盒子,克利切错了,克利切没能完成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
克利切从看见绿色的挂坠盒时就疯狂地用脑袋撞向壁炉。
坐在壁炉旁的斯内普一挥魔杖定住了他。
“看上去已经有了定论,确实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做的,看来斯莱特林不仅更聪明,还更有能力。”他嘲讽地向西里斯说道,“他可是你弟弟,你就从没察觉过吗?”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让克利切继续说。”
克利切将雷古勒斯如何带他去岩洞,如何自己喝完毒魔药,如何交代他的全部说了出来。
整座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都陷入了沉默。
“他当时也才十七岁吧?他是怎么做到从容赴死的?”赫莉亚娜惊叹。
雷古勒斯甚至没逼迫克利切喝下毒魔药,要知道,布莱克家是会把年纪过大的家养小精灵脑袋砍下来做装饰品的,而雷古勒斯,他竟然自己喝下了那些毒药。
“一位英雄”赫敏感动到眼眶发红,“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虽然我不知道他毁了神秘人的什么东西或计划,不过,在他十七岁时,他就因为对抗神秘人而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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