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处的都在商量着,要去医院看望安娜,最好是带一些果盘,花篮什么的。
当初安娜是被季辞远给招进来的,所以,季辞远对安娜亲近一些。现在安娜终于住进了普通病房,季辞远去看望安娜,也是应该的。
季辞远手头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跟着几个秘书一起去看望安娜,但季辞远没有提前跟陆洲报备这件事情。
他们一起到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几个花篮跟果盘,季辞远的工资比秘书们都高一些,他多买了一些礼物,准备拿去送给安娜。
daisy有提前打听过了,知道安娜是住在市医院的骨科病房,一到住院部的护士站,daisy就过去问护士,说安娜是住在什么地方。护士们都很热情,跟daisy说安娜住在309病房,还嘱咐他们去看望安娜的时候,别刺激到病人,daisy都答应下来了。
309病房洁净,一层不染。
安娜的父母都垂着泪,照顾着安娜。
看到了安娜的同事来了,安娜父母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把位置空出来给秘书处的同事们。
安娜的情况不太好,腿部严重粉碎性骨折,她的脸色苍白,戴着鼻氧,这些日子,安娜都是靠着鼻氧度过了难关。
“安娜。”daisy之前跟安娜的关系最好,她看着安娜惨无人色的脸,一脸心疼,她拨弄着安娜的头发,“你赶紧好起来,我们秘书处的人都在等你回来。”
安娜的声带是没有问题的,她一说话,整个鼻氧就呼出一大片的雾气,“谢谢你们能来看我,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其中一个秘书问。
“累了。”安娜苦笑着,“我想着以后要跟我爸妈回去农村生活了,在那边经济压力也没有那么大。”
“诶。”daisy叹息着,终究是不忍,她突然问,“安娜,你为什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这句话像是一片锋锐的刀,剐蹭过了安娜的五脏六腑,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安娜收声,脸色一片白,“是我自己摔下来的。”
“真是这样的吗?”daisy还想要再问。
安娜点头,她其实这没有说谎,“是这样的……”
“安娜。”季辞远把花篮跟果盘都放在安娜的旁边,“我会跟公司申请工伤,公司会给你赔付医疗费用,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
安娜乍然听到了喜欢的人说的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就变得湿热起来,她抬起眼睛,看着季辞远,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一下子堵在了喉口,“季助理。”
“怎么了?”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安娜不解。
“你是我手底下的秘书,我对你好,这不是应该的吗。”这回倒是轮到季辞远愣住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又说:“即使今天躺在这里的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跟公司申请这些补偿的。”
在季辞远的眼里,不管是安娜,亦或者是别的员工,其实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安娜可能会特别一点,但也没有特别到什么地方去。
安娜的眼眶还是热热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她颤巍巍地开了口:“季助理,我想跟您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季辞远问。
“您得小心陆……”安娜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所有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咙处了,她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
季辞远还想再问,daisy以及几个助理都站起来,跟陆洲问候,齐声说:“陆总好。”
陆洲捧着鲜花走进了病房,他穿着一身的西装,身姿笔挺,他走到了季辞远的身边,像是有些委屈,“哥,你要来看安娜,怎么也不通知到我一声呀?”
季辞远以为陆洲不喜欢底下的这些秘书,就没有喊他过来,但他现在说这些,也不太合适,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陆洲把鲜花摆在了床头,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病床上的安娜,笑说:“安娜,你要让季助理小心谁啊?”
明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安娜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安娜很畏惧陆洲,这是事实。
安娜缩着头,她避开了陆洲的打量,“我想说,让季助理小心一点,别着凉了。”
“原来是这样呀。”陆洲笑起来时,两边的虎牙是尖尖的,很可爱。
因为陆洲的到来,整个病房似乎都变得压抑了起来,daisy也好,安娜也好,别的秘书都好,没有人敢那么放肆地说话了,只要有陆洲在,大家就会觉得不自在。
季辞远察觉到了病房里的异样,他扯了一下陆洲的衣角,小声说:“咱们回去吧。”
陆洲应了下来,走出病房后,的笑容只增不减,“哥哥不继续陪着安娜吗?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这么快就走,哥哥舍得吗?”
季辞远听出了陆洲这话里的含义,这是吃醋了。
季辞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应该提前跟陆洲打声招呼再来医院看安娜的,但他怕自己说了,陆洲不让他来,所以他才会选择隐瞒的。
“小洲。”季辞远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无奈地喊了陆洲一声。
陆洲也没有真的要跟季辞远生气,他垂下了眼睛,“哥哥,以后做什么都可以提前跟我说一下的,我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哥哥单独出去,我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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