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往前一递。
oga犹豫着才接过手机,他在看到季辞远问出的几个问题以后,像是怔愣住了,他的嘴巴微微张着,唇齿轻颤,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手机给丢开,他的声带受损,没办法说话,就只好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单字音节。
“呜——”oga的胆子真的很小,他太害怕了,就蜷缩起来,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眼睫毛都湿了,他双腿蜷起来,双手抱着头,呈现出了一种需要被人保护的姿势。
看到了这里,季辞远几乎可以断定,oga肯定是知道真相,也见过他,至于真相是什么,现在他还问不出来。
oga像是有精神类的疾病,要是他一直在这里刺激oga,不仅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有可能会引来陆天清或者是陆洲,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季辞远拧拧眉头,他有些想不明白,陆洲那么爱他,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陆洲不愿意让他知道oga的存在?
oga的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否与他有关?
他不知道……
季辞远感觉到头疼,他一边按耐住心底的疑惑,一边走到oga的身边,用手轻拍着oga的肩背,他不会哄人,语气生硬,“您别怕,我现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没办法帮您。”
“呜呜。”oga哭得梨花带雨,他确实生了一张很惊艳的脸,皮肤剔透,眼睛好似琉璃,唇也是薄薄的,唇形还很漂亮。
季辞远慢慢地安慰着oga,颤抖的oga也在他的安抚中逐渐稳定了情绪,季辞远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不哭了。”季辞远拍着oga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小时候的陆洲。
oga抹了一下眼尾的泪痕,他再次抬头时,目光落到了杂物间门口的位置,一个身形高大的alpha就那样站在了门口,oga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他的喉咙微堵,半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后,他用手拍了一下季辞远的肩膀,像是要提醒季辞远什么。
季辞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后颈被刺入了一管冰凉的液体,有些疼,他的眼前出现了大一片的黑色斑点,视线逐渐模糊不清,他颤抖着睫毛,竭力想要睁开眼睛,只不过那针管的劲儿太大了,他没办法将眼睛睁开。
“哐当”一声,他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像是一滩做工精致却毫无声息的雕塑。
alpha平淡的目光掠过了季辞远,最后将目光定格在oga的身上,他略微粗糙的手指碾过了oga的嘴唇,用悲悯的语气说:“那么不听话,是又想挨操了吗?”
哥是过敏了吧
季辞远又做噩梦了。
他梦见了自己从地下室里逃出来了,身上的锁链没能解开,在逃跑的过程中一直碰撞着,声音刺耳。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拼命地奔跑,好似他的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
前方的道路一片雾蒙蒙的,他看不清路,只好放下了速度,突然,他撞上了道路两旁的香樟树,整个人都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他忍着疼,从地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抖掉身上的灰尘,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身姿挺拔,身上难掩矜贵。
他的手边还牵着两只大型犬,这种大型犬不是家养犬,而是野犬,它们长大了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猩红的舌头垂了下来,口水也顺着嘴角从大型犬的嘴角滑落。
看着面前的两只大型犬,季辞远害怕地往身后缩了下。
大型犬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将他当成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男人控制着牵引绳,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季辞远的面前,“我在你身上涂抹了它们最喜欢的味道,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它们都会带我找到你。”
季辞远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他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确实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
他的呼吸微凝,喉咙发紧,“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凭什么要放过你?”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偏执了。
季辞远有些莫名其妙,拧眉不语。
牵引绳收紧一寸,男人继续问,“你想要主动跟我回去,还是被我绑回去?”
季辞远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他的眼底烧着火,脑海里出现了跟男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很快,他又将这个想法给挤出大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现在还不能跟男人硬碰硬。
“我跟你回去。”季辞远近乎是咬着牙,才挤出这句话的。
男人很满意他这样的回答,冰凉的手指抹过他的嘴角,“好乖。”
……
季辞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他眨巴着眼睛,原来又做噩梦了。
后颈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他抬起手,按了下后颈,摸到了突起的东西,他怀疑自己的后颈应该是肿了,不然怎么会鼓成这样?
大脑里蓦地又闪现出了几个画面,这次画面里出现的不是迷雾中的男人与大型犬,而是杂物间里的oga。
他分明是在安慰着oga,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后颈刺痛,失去了意识。
季辞远将头仰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熟悉的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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