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季辞远的蛊惑,陆洲给季辞远将身上的锁链给解开了,这下一来,季辞远就得到了彻底的自由。
季辞远的手腕戴着一个晚上的锁链,他的腕骨都被锁链给摩红了,他的皮肤又白,摩出来的红痕就变得很明显。季辞远揉了下腕骨,他没有喊疼。
陆洲重新拿起调羹,来给季辞远喂饭,“哥哥,张嘴。”
季辞远早就习惯被陆洲这样伺候了,他将嘴巴张开,陆洲就将调羹送到季辞远的嘴巴里,季辞远将鳗鱼饭给吞下去,还没等陆洲喂过来第二勺,季辞远就开口问陆洲:“陆洲,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哥哥又想要逃跑吗?”陆洲瞬间攥紧了调羹,他显然很不满意季辞远的这个问题,眼底迅速扩散开一片阴翳的神色。
“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不想被你关在家里。”季辞远这是在说违心的话,通过这次的逃跑,他发现陆洲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平时的陆洲,看起来都是乖巧可爱,好控制的。可实际上的陆洲的占有欲很强,手腕又很强硬,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落得跟秦知一样的下场,他真的不想变成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
“这样啊。”陆洲继续给季辞远喂饭,“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放哥出门,哥还可以继续做我的助理。我们还跟之前一样,好不好?”陆洲满眼期待地看向季辞远,像是真的希望季辞远会答应他。
“那要等多久?”季辞远皱眉,他只是被陆洲关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受不了。
“看哥哥的表现,要是哥哥表现好了,我就提前放哥哥出去呀。”看到季辞远的嘴角边有油渍,陆洲毫不犹豫伸出手,替季辞远抹掉了嘴角的油渍。陆洲是有洁癖的,可陆洲却不会嫌弃季辞远。
季辞远大口地吃着鳗鱼饭,这就算作是“表现”了。
陆洲也对季辞远的这个表现很满意,把一整份的鳗鱼饭都送入季辞远的嘴巴里,等季辞远把饭都吃好了以后,陆洲替季辞远擦了下嘴角。
等陆洲放下碗时,季辞远看着陆洲,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才问:“秦知现在怎么样了?”
“哥,你好像很关心他。”陆洲知道秦知跟季辞远之间的关系,但季辞远一直在念叨着其他oga,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
“我没有很关心他。”季辞远说着,就心虚地低下头。
陆洲笑得意味不明,“既然哥想要知道的话,那我也可以跟哥哥说的。爸他昨晚去调了监控,又给省里的领导打了招呼,在今天早上凌晨三点的时候,就查到了秦知的下落,他连夜赶往普林村。估计这会儿,秦知已经被我爸抓回来啦。”
“什么?”
季辞远呼吸微微凝滞,手指用力攥紧被单,脸上呈现出了不可置信。
滚(副cp)
等季辞远被陆洲接走以后,偌大的客车,只剩下孤零零的秦知。
秦知一个人可怜地蜷缩在客车的角落里,他的眼泪将脸上的老年妆都哭花了,把他那张姣好的面容暴露出来。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有些乘客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
秦知并不聪明,他只觉得这些乘客们的眼神,看着他很不舒服,但他却不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客车摇摇晃晃地在马路牙子上行驶着,秦知摸了下,季辞远原本坐着的位置,那个位置,现在是空空的,他好想季辞远啊。
季辞远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在他身边待着,他觉得自己愧对季辞远,觉得自己做得很不好,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想到这里,秦知就更难过了,他一个人把脸都哭花了,鼻涕还蹭到了袖口,他连忙去找纸巾,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买纸巾。还是邻座的一个好心人将纸巾递过来的,他感激地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又对邻座的alpha比划了一下,说的是谢谢,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得懂。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知把脸,袖口全部都擦了一遍,又变成了干干净净的秦知。
隔着窗户,秦知发现自己脸上的老年妆都掉了,白白嫩嫩的脸蛋倒映在玻璃窗上,他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连忙掏出口罩,戴在脸上。
折腾了那么一夜,秦知感觉到困意上涌,他的眼皮也很沉,他直接倚靠在窗前,睡了过去。
客车一路颠簸,总算是来到了普林村,其他的乘客都陆陆续续下车了,秦知也跟着下车。乘客们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有秦知一个人是两手空空的。
普林村格外偏僻,是在山脚下,房子都是低矮的自建房,周遭还有芦苇地,麦田,田埂里头还种着蔬菜。
地面上很脏,不知道是鸡屎还是鸭屎,秦知嫌恶地皱着过分秀气的眉眼,嘟哝了一句:破地方。
路灯年久失修,并不算太亮,偶尔还会闪烁着,发出了刺耳的哗啦声,秦知被路灯吓了一大跳,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真的是太吓人了。
这是什么破村落啊。
秦知心想。
秦知好委屈,不知带要往哪一条路走。
这里的路,他全部都不认识,他刚拿到手机,还不知道手机里有导航功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秦知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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