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居民看着都特别朴实淳厚,还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乡味。街边有不少在摆摊的,有卖蔬菜的,有卖水果的,还有卖衣服的……这些小贩都操着一口本地的口音,吆喝叫卖着,季辞远听着莫名觉得很亲切,他就好像是来过这里一样。
真是奇怪的感觉。
季辞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里是叫做云水镇。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oga父亲的老家,也难怪他会觉得这里很熟悉。
季辞远在附近的面馆,吃了一份很地道的葱油拌面,上面撒着葱花跟白芝麻,他虽然不喜欢吃面,但这面很劲道,口味也很好,再加上他奔波一天,早就饿了,一口气将一整碗面的面条都吞吃入肚。
季辞远付完钱,从餐馆走了出去。
这里虽然是他oga父亲的老家,但他对这里也不熟悉,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租房的话,恐怕也不太方便。
租房一般都得登记姓名跟联系方式,万一被陆洲查找了,那可就麻烦了。
住酒店的话……
不对,这里根本就没有正规的酒店,只有一些民宿跟旅店。
正规的民宿,他肯定也是不能住的,他得住那种不需要登记的黑旅店。
找了差不多有两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季辞远才勉强找到了一家黑旅店。这家店不需要登记,只要交钱就能住了。
价格也很便宜,只要六十块钱,但是环境确实差强人意的。
只有五平米左右的房间,还没有季辞远平时用的卫生间大。季辞远走进去,感觉到一股压抑感,这房子被分成两层,所以就变得很矮,他稍微站起来,脑袋就会顶到天花板了。
季辞远皱眉,心想:这环境可真够差的。
他明天最好再去别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房子住。
要是在这种地方定居下来,他就算没被陆洲抓回去,也得抑郁了。
季辞远呼出一口气,爬到了房间的第二层,直接躺了下来。
他感觉到好困啊,躺下来就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季辞远感觉到浑身力量充沛,精神抖擞。
他伸了个懒腰,在床上起来,刚一站直,脑袋就顶到了天花板,他的眼泪都忍不住迸溅而出,可恶!
“这他妈是什么破房子啊!”
季辞远被陆家养了那么多年,吃穿用度都跟陆洲没什么区别,可以说,早就养成了金尊玉贵的性子了。
现在住在那么差的环境里,肯定是不习惯的。
季辞远的鼻子莫名发酸,他沿着木梯子走下来,整个过程都心乱如麻。这个木梯子,摇摇欲坠,季辞远真的很怕梯子会崩掉。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季辞远下到了第一层。
他锁好门,走出旅店。
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季辞远又饿了,打算到周边找点吃的,再去找一家好一点的旅店住下来。
这周边有一家卖鳗鱼饭的。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鳗鱼饭了,很馋。
他走进店里,要了一碗鳗鱼饭,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藏着一个人。
季辞远没注意那么多,等老板将鳗鱼饭送上来了,季辞远拿起快递,扒拉了两口饭,再吃了一口鳗鱼。
这鳗鱼的味道……
跟他在恭市吃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家店的厨师,难道跟恭市的厨师,有什么联系吗?
季辞远继续咬了一口鳗鱼,等他将整碗鳗鱼饭吃完以后,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感觉到有一双手伸到他的面前,堵住他的口鼻。
这店里都没有别的客人,他就算叫,也是没有用的。
那双手上,有一条掺了迷药的布。
他闻了上面的味道。
很快就晕倒了。
季辞远的意识逐渐回笼,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层黑布,这块布料很厚,他没有办法透过黑布看清周围的状况。他挣扎了下手腕,却发现,手腕也被人固定在身后,脚腕也是。他大概能够感知到,束缚住他手脚的东西,应该是麻绳,这种东西很难解开。
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记得很清楚,他是在一家店,吃了鳗鱼饭以后,就被歹徒给迷晕了。
可背后的歹徒,为什么要将他迷晕?目的是为了什么?
季辞远感觉无法看清现在的局势,他感觉到一阵头昏脑胀,有些崩溃。
他感觉到现在的局面有些似曾相识,他的大脑一阵钝痛,猛地,脑海中乍然出现了几个画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福尔马林,动物残肢,还有被捆住手脚的他。
没有错,他曾经是被陆洲这样对待过。
但现在绑着他的人,会是陆洲吗?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要真是陆洲的话,那么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辞远的头很沉,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隐约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他屏住呼吸,耳旁又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应该是“绑架”他的人来找他了。
他的嘴巴并没有被布料塞住,他张了张嘴,试探性地问:“陆洲?”
没有回应。
季辞远觉得奇怪,总不能对方是哑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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