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季辞远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很快,他一点都不后悔,半个月前做的那个决定。
他放下了刀叉,眼眸似乎藏着星光,“我之前就想去看白无涯先生的画展了。”
陆洲笑了笑说了声知道了,又对电话那头的林子深说,他们也打算去看画展。
林子深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答应下来,于是又说了几句风凉话,就将电话给挂了。
几分钟之后,陆洲收到了林子生发来的画展时间。
画展时间定在了明天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
画展总共是九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可以随意参观画展,如果对画有兴趣,想要购买者可以直接跟画展里的工作人员联系,先付钱后交款。
随意看了一眼画展的时间,陆洲就将手机放了下来。
季辞远的胃口其实是很小的,他就吃了一部分就觉得饱了,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虾,他没有吃完,陆洲就直接把他吃剩的拿了过来,丝毫不嫌弃他吃过了,直接将剩下的油爆大虾给吃掉了。
季辞远也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回过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画展?”
陆洲咀嚼着油爆大虾,把虾都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抽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说:“明天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早过去,你什么时候能起来我们就什么时候过去吧,可以吗?”
季辞远对这个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可以的,但如果我们早点起来的话,就能看到更多的画了。”
“都可以,我什么都听哥的。”陆洲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两边的虎牙一双狗狗眼也是下垂的,眼里藏着笑意。
“你怎么这么乖呀。”季辞远叫了一声。
“我一直以来都很乖,我就是哥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哥要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只要季辞远不要离开他,陆洲不建议做季辞远身边的一条狗。
季辞远听到这话只是皱了皱眉,他觉得两个人相爱不应该是以主人跟狗的身份相处的,而应该是以爱人的身份相处的,他想要反驳陆洲,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陆洲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浪荡子
白无涯先生的画展是在会展中心举行的,需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入画展。而这邀请函也是极其难得的,只有上流社会的权贵,顶级富豪,书香世家,才能够收到白无涯先生的画展邀请函,可以说能来参加白无涯先生画展的人都是属于恭市的上流人物。
陆洲把车停好以后,从车上下来,迈步走向画展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新装,是国外的高定品牌,面料考究版型极佳,一看就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他的西服一丝不苟,领带是温莎结,他并不会系,还是季辞远帮他系的。
他的模样生得太好了,走在路上就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但大家都知道他是陆家的继承人,即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贸然上去跟他搭话。
而他身旁的oga模样生得更好,一张脸白净无瑕,在阳光下泛着细瓷般的光泽,他的睫毛浓密纤长,瞳孔是漆黑的。他似乎并不喜欢笑,脸上的表情是寡淡的,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但他身上有着极其浓郁的alpha信息素,路过的人大概都能猜出他与陆洲之间的关系。
画展门口有一个服务生是专门验票的,穿着一身的燕尾服,梳着大背头,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精神,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恭敬的说了一声:“先生您好,麻烦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陆洲将邀请函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看了一眼邀请函,就将邀请函还给陆洲,“您里面请。”
陆洲没说什么,跟季辞远一起走进画展。
这些年来季辞远都是住在陆家,他所受到的教育也都是跟上流社会有关的,譬如:钢琴、书法、马术等等。他小时候也被陆天清送去学习画画,他对画画也挺感兴趣的,曾经有一度想要去读艺术学校,但却被陆洲给否定了,陆洲是陆家的继承人,得读商科,而季辞远也就选择放弃学画画,跟陆洲一起去读了商科。
爱一个人很复杂,会为对方倾其所有,也毫不在乎。
季辞远很少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他有些不适应,但陆洲就在他旁边,陆洲会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他,于是他身上的焦躁不安,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内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他开始打量起了画展。
白无涯先生是出生于艺术世家,他从小就学习书画,在书画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他大学读的就是油画专业,但由于他在国画方面的水平更高,研究生就去攻读国画专业。这次的画展全都是国画主题,也与家国有关系。
季辞远站在一幅巨型画面前,这幅画的内容是与古代民间有关的画上面画的是x时期的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有的百姓在耕田,有的百姓在读书,有的百姓在做饭,有的百姓在做生意。正是因为国家安定,百姓们才能够安居乐业。
“哥,你很喜欢这幅画吗?”陆洲问他。
季辞远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感慨很深而已。”
陆洲紧紧地攥着季辞远的手,像是生怕季辞远会从他的身边逃走一样,“那你有什么喜欢的画,我买下来送给你。”
季辞远看了一眼画上的标签,他吓得脸都白了,这一幅画少说都得几百万,有的还要上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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