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千月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惨叫声,鲜血洒满了街道。
这一晚, 城西被马军司杀了几十人,其余人不敢再反对,乖乖坐在城西的街道上, 等待第二天出发前去岭南安置。
除了这些人, 还有在北方边疆饱受战乱, 自发南迁的百姓,萧莫辛也对他们给予了恩惠,分土地, 免徭役, 给予安置。
江鸢知道此事时, 正在城中一家酒馆和秦沐翎面对面喝酒,她低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客人对此事议论的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 咱们这位太后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仅处理了城西的那些祸害,还安抚了岭南, 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啊。
哎,听我朝中的亲戚说, 咱这位太后那可是野心十足, 说不定还想
有野心怎么了,我倒挺支持。皇帝年幼,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们会想着咱们吗?肯定不会。还不如让太后来,你没听说峡城水灾那事, 太后直接让林大人抓贪官、杀贪官, 峡城百姓感激的送出十里。这年头啊,谁都想做那个位置, 咱们为什么不支持一个对百姓做事的呢?
嗯你有点道理。
好了,来喝酒喝酒。
干杯。
两人都听见了方才那番话,秦沐翎苦涩的笑了声,举杯喝酒:五年前她刚嫁人进去的那会儿,还是颗任人拿捏的棋子,听之任之,没想到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枉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方才你问我,三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她,那么想知道吗?
江鸢收回了思绪,抬头看她:嗯,很想知道。
秦沐翎也不是傻子,问道:和今日,她与你说的话有关?
江鸢踌躇了:是。
今日在永安殿,刚被那人拒绝了个干脆,现在情敌又问自己当初为何离开,秦沐翎心中多少不悦:我如果不说呢?
江鸢轻笑:不说,我能拿你如何?就算再想知道,总不能现在冲过去问她吧。
秦沐翎:我不想说。
江鸢端起酒杯喝酒:随便。
两人在酒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喝醉醉倒在酒馆,堂倌半夜过来看了眼,好心给她们二位披了个薄毯,之后就走了。
自从萧莫辛在永安殿和两人谈过话,秦沐翎开始找媒婆牵红线成婚,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药铺帮秦父打理药铺,或者外诊。
至于江鸢,成天待在步军司,练兵、巡查、帮忙抓贼,很少进宫。
江鸢并没有和江怀负说离开步军司的事,所以她想着,萧莫辛应该会找姑姑。
如若离开步军司,她大概也会离开都城,并且不再踏入这里一步,不过如今距离那日在永安殿谈话,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宫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鸢不觉得她是随口一说的人,可能是姑姑还在考虑。
这期间,江鸢虽没有等到朝廷的调令,但却等到了从岭南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岭南楚湘王反了。
朝野间上下乱成一团,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像是热滚上的蚂蚁,吵吵闹闹的没个休止,好像明天岭南那边就打了过来一样。
江怀负在下面和大臣们争论。
萧莫辛觉得他们甚是聒噪,抬手扶额,打算等他们吵够了,再出来说话。
小皇帝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慌张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小跑着跑进萧莫辛的怀里:母后,朕怕,朕想回福宁殿。
萧莫辛安抚他:没事,有母后在,
冯正。萧莫辛喊他过来。
冯正弯着腰走到跟前:奴家在。
萧莫辛:把皇上送回福宁殿,好生照顾,皇上这几日的膳食要仔细查验。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冯正点头:奴家知道了。
冯正带小皇帝离开了辰元殿。
没有了束缚,萧莫辛站起身走到龙椅前,也不顾江怀负在殿下站着,直接厉声道:你们说够了吗?楚湘王不过十万军马,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我们大梁禁军60万人,厢军50万人,难道打不过区区10万人吗?还是说,你们平日里懈怠,不务正业,知道我们的将士是什么实力,所以才会如此恐慌?
朝堂上突然一片噤声。
这
江怀负也和他们吵累了,单手负于身后,迈步走到一旁,任凭萧莫辛随意说。
徐蔺之从朝臣中站出来,斥责她道:楚湘王为什么会反,太后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开封府的宋大人和张大人,前往岭南监督税收一事,这楚湘王在岭南争霸已久,你问她要税收,岂不是虎口拔牙?现在她直接起兵造反,扣押两位大人,诛杀岭南各道官员,战火四起,你这个太后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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