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舒自觉地等在叶瑞白的车旁,后视镜在叶瑞白踏进感应范围的时候自动展开了,许望舒没等人开口,就径直坐进了副驾驶座里。
“刚刚在酒吧里还挺高兴的,怎么出来就不高兴了?”叶瑞白启动了车子,开玩笑道:“是因为我?不想和我做可以拒绝的。”
“不是。”许望舒撑在车窗上,慢吞吞地揉捏着太阳穴,“头有点痛。”
“刚刚太嗨了?”
叶瑞白头往前探了探,似乎在辨认路上的行人方向。
转到商贸街之前有一段小区里的小路,这边的光线不明亮,原本就看不清什么,更别说带着墨镜了。
“大晚上的,你带什么墨镜啊。”许望舒瞥了一眼,“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用不着装了,摘了吧。”
叶瑞白一愣,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说怎么这么黑。”
转进了灯光璀璨的商贸街,行驶过接连几家卖水晶挂饰的工艺品店,流光折射进来,落进叶瑞白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叶瑞白的车技一如既往地平稳,许望舒安心地合上了眼。
我做。
许望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厢里还遗留着叶瑞白只有在晚上才会喷上的浓郁香水味。
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有些发冷,她摸了摸脸,感觉不怎么热,也就没在管。
下了车,看到叶瑞白靠在车尾巴那处,似乎在打电话。
“回了吧。”
“少一个项目你们能去喝西北风啊?我不去拿爸压我也没用”
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叶瑞白转身看到许望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先上楼去。
许望舒对叶瑞白的家事不感兴趣,顺从地先走去了电梯间。
熟练地在门口输入了叶瑞白的生日,大门打开,家里的味道是叶瑞白白天的时候爱用的那种清香,像从风雪中扑过来的树叶味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空和白,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虽然她很喜欢和叶瑞白做,但是如果叶瑞白已经开始留意别人了,她可不想成为其中的第三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望舒趁着叶瑞白还没上来,先一步去浴室里冲了澡。
等窝进被窝里的时候,洗澡带来的那点暖意,没过两分钟就开始散了,她掖了掖脖子下的被子,曲着腿,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被窝里已经烘热了,她的脚还是冰凉凉的。
所以当叶瑞白姗姗来迟的时候,她主动伸手把她搂了下来。
被窝里的热度不似以往,叶瑞白惊异地‘咦’了声,“这么热,你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听说感冒什么的,做一场爱就能好全。”
说着,许望舒手往下勾了勾,正在上下其手的叶瑞白突然停住了。
“你感冒了?”
许望舒整个脑袋都是热的,烘得脸、脖子红成了一片,扑出的气都是烫的,“嗯,出出汗就好了。”
还没等许望舒凑上去,叶瑞白反手捂住许望舒的嘴,“吃药了没?”
许望舒点点头。
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叶瑞白拧眉又问,“发烧了?”
许望舒又点点头。
小小感冒不影响后面的进程,许望舒想着,也就说道:“不影响,可以做。”
许望舒很明显看得出叶瑞白看她的眼神有些犹豫,然后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挪到了床旁边,然后迅速松开手,快步走进了洗手间里。
水声响起停下,叶瑞白很快就走了出来,“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昏暗的屋子里只留下了还有些懵的许望舒。
早知道叶瑞白这么有良心,就不说自己感冒了,顶着病来和她乐乐,不能白跑一趟吧。
就在许望舒担心又微妙的有些欣慰的时候,门口再次被推开了。
带着口罩的叶瑞白拿着几盒药和一杯热水走进来。
“这个吃两颗,退烧药睡前吃,要是半夜不退,就用这个屁股用的,等明天还不好,我送你去医院打针。”
许望舒面无表情地吞了药后,问道:“不做了?”
叶瑞白看许望舒的眼神瞬间复杂了,“你都生病了,还想着那些事?”
“我们俩之间还有别的事吗?”
叶瑞白似乎默认了许望舒的话,一下子没话说了,转头把床头柜上的药盒收拾到垃圾桶里。
“那也得等你好起来。”
她收拾完了,把热水递过来。
许望舒没有接,问道:“还做不做了?”
叶瑞白没说话,许望舒看出她似乎是不太想做了。
但每次都照着她的来,她想来就来,想做就做,她来找她,却在嫌弃她感冒了,转头就不想做了。
明明两个人也只是床伴的关系,哪里来这么多的高低贵贱。
“这次不做,就别做了。”
许望舒说得不留情面,靠在床头笑了下,“你想我就来你是不是搞错我们的关系了?”
“我没有主动找你不代表只有你能找我,你不能满足我就算了,我们没必要继续。”
“我没有这么觉得”
叶瑞白心虚地搓了搓手指,“你生病了,我觉得你该休”
“我不用你这些多余的关心。”许望舒打断叶瑞白的话,“我不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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