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白紧着毯子搂过许望舒,帐篷透明窗户望出去,是倒影着雪山星空的月亮湾,宁静默默。
像许望舒的眼睛,宁静默默,却盛载万物。
“这面湖好像你的眼睛。”
叶瑞白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许望舒安静地凝视着月亮湾,茫茫的水,蓝色青色交错变幻着,深沉美丽。
“像你的。”
许望舒的语气听起来太像是反驳了,叶瑞白笑笑,“真较劲。”
许望舒偏头看她,叶瑞白便不笑了,呼吸交错之间,许望舒的无名指套进了被捂得发热的东西。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她没有停下来,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一个单纯的深吻。
“给你吹个曲子听听。”
许望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六孔陶笛,这是她顺路小摊上买来的,听说是当地特产。
叶瑞白意犹未尽,却也不想打扰了许望舒突然起来的兴致。
很快,陶笛声和帐篷外的风声混合在一起,笛声悠悠,风声簌簌。
曲调正像随风而起,眼前似掠过漫天飞雪,又或者仅仅是一片挥洒而下的月光,无限拉长了此刻静谧的时光。
一曲结束,叶瑞白笑着夸赞,“好听。”
许望舒收了笛子,“我每次听这个曲子的时候,总会想……”
“你我走在路上、海边、或是仅仅坐在沙发上、餐桌边……就会有这么一个恰当或者不那么恰当的时机,我会想告诉你这个曲子的名字……”
许望舒低着头,“不论我想不想说,你总会会问我,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叶瑞白愣了愣,便问:“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许望舒转头,定定地看着叶瑞白,轻而确定,“我爱你。”
原来这曲子叫,我爱你。
原来许望舒说的是,我爱你。
叶瑞白轻轻地“啊”了一声,带着轻轻的哑意。
“你怎么才说啊,我等你好久了。”
水面雾气飘散,雪山沉溺于湖中月,落进人间最温柔处,月亮湾中。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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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
这篇文很顺,只卡了一点点文。
望财还是心疼多余被欺骗的愤怒,最后就是无奈。就像她之前的两年,煎熬着认命。
最后的回应是对小白假设幻想的回应。
她们有不一样的遗憾,而小白的病是天生的,这种假设相较而言就更心酸了。
小白的心理就比较简单,等就完事了,爱就完事了。
有一种谁都惨,谁都要固执继续的感觉。
谢谢观赏,感谢一路陪伴评论收藏海星打赏。
番外会有柳羲和视角。
下一本预计会开十八堂口,大纲捋顺就开。
极简文案:现代版谋朝篡位,不狗血,会见血。
贤妻比较轻松向了,现在就想换个城市写写,写完十八堂口再写。
番外一 :柳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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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羲和,穿昨天妈妈给你买的那条裙子。”
韩婧雪从房间门口走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薄款大衣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脚步声哒哒哒的远去,没过一会儿,声音再一次从窗前的院子里传来。
“我在车里等你。”
“知道了,妈妈。”
柳羲和对着镜子整理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取掉领子上的吊牌,收到了抽屉里。
里面都是她从小到大收集起来的名牌吊牌。
她有一大柜子的名牌服饰,从小穿到大,有些是做平面模特的时候品牌方送的,有些是韩婧雪执意要买下来的。
这条裙子对她们家来说价值不菲,顶上一个月的开销了。
院子外传来汽车喇叭声,柳羲和最后整理了一遍头发,快步走出房间。
玄关处已经摆上了韩婧雪帮她准备的粉白小高跟,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穿上了鞋子。
别的女孩幻想穿高跟鞋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厌烦高跟鞋了。
高跟鞋很不方便,每次拍照要站很久,一天下来,小腿到脚尖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等会儿见到姐姐要礼貌,卷子带了吗?等会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问问姐姐,在外面不要太内向,要自信大方。”
这些话韩婧雪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柳羲和“嗯嗯”的点头。
她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是韩婧雪和她前夫的女儿,叫叶瑞白。
“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聪明就好了……”韩婧雪打着弯,“……就不用每天费时费力地去学这些东西了,单单读书就能上个好大学。”
韩婧雪的语气并没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平静得像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
但她总能在韩婧雪口中听出一种无可奈何、命运弄人的意味。
她从小就听说叶瑞白是个如何如何优秀的的人,韩婧雪总是说,姐姐学习非常好,是个不用怎么努力就能很优秀的人。
简而言之,是个天才。
不过,这些话的后面总是带着一句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你姐姐命好、又不好,她和妈妈一样有心脏病,你一会儿和她要小心说话,别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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