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想不明白。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嘛,人总要学会放弃一些烦恼。
她也是这么和叶星河说的。
“基本就是这样,”她神色清明,认真地盯着叶星河的双眼,“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绝不虚假的”
叶星河同样直视着她的双眼,她看到了独属于少年人的真诚和意气风发。恍然响起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于是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多大啊。”
“差几个月二十。。”
池在水也没考虑这句话出现的逻辑性,很快应到。
叶星河哑然失笑,半晌才细弱蚊蝇地嘟囔着:“这么小啊。”
“我还是个学生呢,你觉得我能有多大。”即便是细小的声音也被池在水捕捉到,她不满地开口回应着,“我都说这么多了,现在该你说了吧。”
叶星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迟迟不开口。
“怎么光点头不说话啊,”池在水持续不满,“快讲讲啊,怎么从无数营销号里选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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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思的故事在稍微靠后面一点的地方会交代!比前面池在水听到的和这里叶星河说的会更复杂一点~
池在水话才出口,就猛地一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身子微微后仰,肩膀也挺得更直。
她向来嘴比脑子快,从前没少因为这惹麻烦。虽说一直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也是近几年因为吃了大教训加上自身那点儿自制力才稍微有些收敛。
不过真的很“稍微”就是了。
仅仅是刚刚叶星河貌似诚恳地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就放松警惕,又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要知道,但凡这句话经过她的脑子,就应该被理智拦下。怎么说也只是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关系更是在前两天才有些缓和,这句话问出来,也得不到什么友善的答案吧。
自找没趣。
虽说她脑子里天人交战,眼睛却一点儿也不心虚地盯着叶星河,好像心底还有个什么声音悄悄地和她说:“万一呢?”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希冀来源于哪里,但确实是在这么希望着。
叶星河闻言却垂下头,移开了眼神,反复把手机拿起又放下,像是心虚,又像是在思索。
“哈哈,我瞎说的,你当没听见。”池在水干笑几声,出言打破房间内的窘境,抬起手不尴不尬地挠挠头发。
“因为——”叶星河顿了顿,如释重负,“只有你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她瞥了池在水一眼,又继续说着:“我们同时向三个营销号发出了同样的邀请,但只有你同意了。”
“怎么他们都比我高贵啊。”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啧,”池在水有些意外地咂舌,“怎么演都不演了,不说点类似‘你是最特别的’的话来骗我吗?”
原本只是句缓和气氛的话,说出口的人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只说真话,我也一样。”叶星河语气比往常坚定,仿佛是在做什么重要承诺。
池在水一愣,但很快接受,咧开嘴笑着,伸出右手小拇指:“那拉钩。”
叶星河有些无奈地看向她,正好对上池在水亮晶晶的眼睛,心下一软,她还是伸出了手:“拉钩。”
一首歌放完,音响依旧孜孜不倦地工作,这回换了首上世纪流行的老歌。女人婉转的歌声蔓延至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叶星河眼睑下垂,与之相关的无数记忆从她脑海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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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演员吗?”穿着干练的女人看了看手里的表格,又抬头打量着叶星河,“你声音挺好听的,唱首歌试试。”
年少的叶星河被这预料之外的问题问得一愣,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
“别紧张,”女人出言安慰,“随便唱,你条件很好,我司很欢迎你的加入。”
叶星河的手捏住衣角,紧张地揉来揉去,嗫嚅着:“我,我试试。”
于是她开口,唱出这首幼时记忆最深刻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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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初舞台完成度很高,有人有要额外展示的吗?”端坐在桌后的导师摘下自己的耳机,略带些期待的看着面前的这组练习生。
叶星河这会儿早不像之前内敛,汗水的付出和实力的增长给她带来不少底气,她举起手,向前迈出一步,自信又矜贵:“梁老师,我想试试。”
“哦?”被叫做梁老师的人眼睛一亮,“你要展示什么?”
“唱歌。”她笑笑,“我清唱就好了。”
不同于原唱声音的宛转悠扬,叶星河音色清冽,却富有感染力。她的歌声很快占据演播室的每一个角落。
“你的等级评价是——a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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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音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哪怕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段听同一首歌,都能有不一样的解读。同一首歌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响起,也总是能勾起人不同时段的回忆。
时间在这时不再是一条线。
或许以后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自己也会想起这小房间里定下的幼稚承诺呢,叶星河这样想着,又忽然瞥到时间——有些晚了。
“该走了。”叶星河说,另一道声音却几乎同时从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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