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些心不在焉,
还是高塔上唯一的一朵塞西莉亚花的时候,莱修给她讲过一个故事,
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比如说,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昔寒从不确定如今的自己是否可以用‘幸福’这个词汇,她只是有点,
坐立不安。
玛格丽特来的时候,酒馆已经打烊了,
“小寒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她将一些点心和酒水放在桌子上, “品鉴一番,看我的手艺够不够格。”
昔寒擦桌子的动作停下,她洗了洗手,穿上大衣,
“今天卖得挺快的。”昔寒坐在桌子旁,拿起一杯玛格丽特做的葡萄酒喝了一口差点吐出去,
咽下去缓了好久,蒙徳的酒度数不高,因而连昔寒这种酒量小的人都能上一整瓶不醉,
璃月那边的最为辛辣浓烈,浓厚得只需要半杯就能让昔寒跑到树上,弥怒怎么都劝不下来。
她艰难地看着玛格丽特: “你是不是偷偷去璃月进修过,怎么比那里的还……”
话完没说还,就听见“咣当—”一声,昔寒醉倒再桌子上。
玛格丽特手足无措,她推了推昔寒, “啊,这,啊。”
明明自己喝的时候没事啊,
玛格丽特拿起昔寒一饮而尽的酒杯闻了闻后脸色惨白:
“完了,我把浓缩的拿过了。”
这里的酒精含量估计只有西风大教堂那里的75医用消毒酒精才能一较高下了。
小寒姐,我错了。
玛格丽特无助地又推了推昔寒,慌张地要哭了,就是一朵生命力旺盛的花浇酒精也会烧根啊,
更何况是昔寒这种身子。
“怎么办啊?”
就在玛格丽特着急无措地时候,温迪怀抱着一大捧的塞西莉亚花出现在门口,
“温迪!”玛格丽特站起来,
“这是怎么了?”
他不过离开了一天,
怎么就……
屋子里好大的酒味,温迪观察一会,稍作思考,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玛格丽特在害怕什么。
“有办法解决的。”
听到温迪这样说,玛格丽特心定了定, “真的吗?”
“真的。”他语气坚定。
然后将花摊在桌子上,清香混合着酒香,潮湿的露水从花瓣上滑落,
温迪的指尖亮起莹莹的绿光,
他点在慌乱的玛格丽特的额间,
声音温和: “我的子民啊,不要怕啦,不要怕啦,这只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
随着温迪的话音落下,
玛格丽特沉沉睡过去,
见她情绪安定后,温迪瞬移将她送回了家,
而后再瞬移回来,
看着趴在酒桌上的昔寒,他眉心拧了一下,
昔寒是他蒙徳的子民,是他亲手养大的花,是与他有着千千万万遍的纠缠不清。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呢。”
温迪找来一只干净的酒杯接上清水,用风元素力碾碎一朵塞西莉亚花然后撒入水中,
“只是啊,以后要多注意点啊。”
昔寒听不见温迪此时的话,
也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的印象,
他是巴巴托斯,是风神,他有一万种方式让沉醉的昔寒将这杯水喝下去,
可他却选择了最私心的一种,
他打了一个响指,在呼啸的风声中所有的窗帘落下,挡住了仅存于天边的一点日光,
因风而摇曳点烛火铺成屋内全部暖融融的光,
一点点照着他风神巴巴托斯那鼓点般的心跳,
他将昔寒抱起,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女孩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温热,呼吸也因此急促,
薄薄的衬衫被她呼出的热气打湿,肌肤间没有阻隔,彼此交换着温度与气息,
温迪眼神暗了下来,他停顿片刻,扣起昔寒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正对着自己,
他低下头,细细地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神态一览无余,
彼此的呼吸交错,花香间是她属于葡萄酒特有的气息。
温迪一只手托住女孩的后脑,触碰到那根木簪时他有点不悦,
他取下她的木簪,那些细微的念头在此刻无限放大,他带着情绪似的将她的发丝蹂躏于掌心,
另一只手的指尖则随着目光沿着她的鼻梁那细腻柔软的肌肤,一点点往下抚摸,
天青色的瞳孔微颤,仿佛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陶瓷,
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昔寒淡粉色的唇瓣上的时候,迷糊间的女孩眉头微蹙,
“你怎么这样怕冷,连这一点点的冷都受不了。”他声音里带着点缱绻的嗔怪。
温迪眉毛微微挑了几分,看着女孩皱起的眉头,指腹犹豫片刻后按压着她的唇瓣来回摩挲,
细腻柔软还有潮湿的呢喃,
克制着呼吸的略微发颤,两千年的时光中,他第一次这般触碰到她。
他渴望隐忍压制许久,抑而不敢发的情绪浓烈到了极点,
“唔——”昔寒被指尖揉得不舒服,叫出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喷薄到温迪手心,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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