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寒看过的众多蒙德诗篇中,英勇无畏的少年在向人发出邀请时会伸出他的手掌,那里有他炙热心跳传来的温度。
但是温迪的手只是懒洋洋地撑在船桨上,放任着小船随波逐流,却仍旧英勇无比。
他们采了一整船的梦月莲,花粉沾在昔寒洁白的裙子上,在清冷的月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温迪将梦月莲挑拣好之后放进袋子里,掂了掂重量抱在怀里,看上去特别像一个装着糖果的驯鹿。
昔寒看着看着不禁笑了起来,又在温迪疑惑的目光中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花粉沾到她苍白的鼻尖上,亮亮的。
温迪想去给她擦掉,但手指犹豫片刻后,还是只递过去了一片纸巾,
“谢谢你,温迪。”
“你还好吗?”
温迪见她将衣服又紧了紧,他下意识摸了摸领口,没有找到披风的扣子,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好久没穿带着披风的衣服了。
他将灰色的棉麻外套脱掉,盖在昔寒的身上,
衣服的上的余温虽透不进去昔寒本就厚重的衣物,但那多出来的重量的实感,已经被阻挡尽的风丝依旧让她感受到温度的上升,
而脖颈处露出的那一段蹭着温迪的外套,不经意间就沾上了衣服上的余香。
少年半蹲在她的面前,装着梦月莲的口袋放在一侧,她只能看见他的那件圆领的白衬衫,
衬得他皮肤雪白,脖颈修长,
连微微动着的喉结都格外明显。
昔寒愣了下,说了声, “谢谢,但是不用,我——”
温迪将手指放在唇边,打断了昔寒的拒绝,而后他将手指移开,指了指前方,
“快看,马上到站了。”
前方的空气像是被火焰燃烧起来了那般抖动着向中心旋转,
靠近时昔寒不自禁地闭眼,奇怪感觉从周身穿过,而后脚底颠簸,她被温迪扶住臂弯,再睁眼,重新回到了摘星崖。
这是大概是除了龙脊雪山外蒙德的最高处,
很多年前,昔寒从清泉镇的猎户那里借来了一个滑翔伞,从这里跳下去之后一路划到了对面的小岛上,
蒙德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马斯克礁是被巴巴托斯用风将一个山头吹到这里的,
每当说起这个故事时,蒙德人的眼中便会流出尊敬与爱戴:巴巴托斯大人天生勇武神力,愿风神护佑我们。
但昔寒总是托着脸,风神那么厉害,但还是记不住她,可见也没那么厉害。
不过要听到外地人说着风神不好的话,昔寒就会认真反驳: “看到没,马斯克礁,风神吹下的山头。”
而小岛就在马斯克礁附近,岛上的遗迹刻着这样的话: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其发芽。
昔寒在那里坐了一天,直到黄昏才反应过来,她用不了传送锚点,回不去了。
当看到玛格丽特划着小船找到她的时候,昔寒热泪盈眶,第一次意识到出门跟朋友报备的重要性。
现在站在摘星崖边上,看着对面的岛屿,昔寒深深地吸了口充斥着花香的空气,
“温迪。”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哪一句?”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
昔寒回答他: “是这句‘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其发芽。’”
话音落下的瞬间,满山崖的塞西莉亚花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卷起的草在星空下形成绿色的波涛。
温迪看着这些花,而后对昔寒说: “就像这些花吗?风将它们的种子带来,而他们的故事开在时间里。”
少年说完看着女孩,笑而不语。
你见过塞西莉亚花么?那是一种只在安静的山崖上默默绽放的白色小花。在我心里,她就是全提瓦特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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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塞西莉亚花么?那是一种只在安静的山崖上默默绽放的白色小花。在我心里,她就是全提瓦特最美的花。——出自温迪语音。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其发芽——出自原神剧情
破损
昔寒没有回答温迪的话,她看着远方的蒙徳,在心里默认了温迪的答案。
悠远的风车声吱呀作响,传到摘星崖时只剩下一点点回音,
在这样的黑夜与群星之中,多了些梦的味道,
有时候问题的本身就是答案,不管是时间与风,还是风与花,
当种子种下的那一刻,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夜深了,在酒馆门前,昔寒打了一个哈欠,
身子不好,撑不住熬夜,同温迪告别后昔寒就抱着一袋子的梦月莲回了房间,
堆在角落里的月莲在夜晚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清香铺满卧室,尘埃和莹莹的花粉在透过窗子的缕缕的月光中飞舞,
第二天,
昔寒将营业的牌照挂好后,开始打理着角落里的梦月莲,
随着几个客人的陆续进来后,温迪拎着他的木琴出现在酒馆,
当熟悉的诗歌响起的时候,昔寒整理梦月莲的手指顿了一下,转头看去,少年闭着眼睛沉浸在诗歌中,
她悄悄地喊了声: “温迪。”
吟游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朝昔寒走来, “怎么啦?昔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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