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人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不光是警告基安蒂,还同样警告着想要踩着波本上位的所有人。
波本掌握着他们无法想象的众多情报,一旦得罪了那家伙,寻到他们的隐藏点易如反掌。
谁敢保证,波本安装的下一颗炸弹,炸掉的不是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便到了体育祭的前一天。
为了方便第二天早上的比赛,奴良组众妖提前一天抵达了神社,帮忙准备体育祭需要的物件,顺便多蹭一顿饭。
看着从天而降的宝船,诸星大对妖怪,再次刷新了认知。
当奴良滑瓢跳下船的时候,月野凌已经准备好木刀,在神社前庭恭候多时了……
“真是辛苦了啊……”
青年嘴角微扬,握着刀柄,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随后挽了个刀花,将刀尖对准了奴良滑瓢。
“压箱底快一千多年的符纸,都被翻出来了,怪难为你的,滑瓢,”
怀表
鸟取县,某一处庄园。
一男一女两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手牵着手,顺着仆从的指引,走入房子内其中一间书房内。
仆从垂着眸,不敢抬眼打量书房里的情况。双手交叠放于腹前,恭敬地对书桌后的男人行了一礼,躬着身退出书房。见两个孩子没有半分拘谨,连声招呼也没跟主人家打,就直接坐在事先安排好的沙发里,蓦地被吓出一身冷汗。
小心地合上房门,直到离开二楼,安全返回到自己的岗位时,仆从紧张的心才缓缓放平,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暗自庆幸那位并不在意客人的无理。
如果那位感到被冒犯了,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人,将会是旁观了全程的自己……
庄园内不知不觉间消失的同事,太多了。他们这些组织从小培养,在考核后淘汰下来的无用之人,生命不值得被那位在意。
书房内的三人,好似在比拼着什么一般,无声地僵持着,谁也没打算做先开口的那个人。
外表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的男人,右手手持中世纪样式的手杖,手指指腹摩擦着顶端雕刻着乌鸦图腾的鸽血色宝石,棕红色的杖尾抵在地毯上,纹丝不动。乌鸦面具被随手挂在书桌上的置物架上,尖锐的鸟喙正对着沙发的方向,特意给双眼留出位置的漆黑空洞,宛如要将人吞噬的深渊,或是引人堕落的黑泥。
两个孩子端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一副比男人还要老成的高傲模样。男孩嫌弃地瞥了眼给他们准备的茶水,从双肩背包里翻出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旁边的女孩一瓶,自己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我是不是要先恭喜你们,假死成功?”
男人并没有幼稚到在这种无意义的小事上,还要跟对方分出胜负。既然对方不开口,那自己也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朗姆有一句说得没错,ti is oney。
“现在是该叫你们梅田,还是……”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们兄妹的名字,人类。”
男孩放下矿泉水瓶,目光落在男人神色不变的脸上,双眸微眯:“我允许你叫我们历史修正主义者,这位盗取时间苟活于世的小偷阁下。”
女孩垂着头,摆弄着手中的水瓶,苦无闪烁的寒光在袖口中若隐若现。
要不是察觉到对方身上,有月野凌的气息,早在第一次发现对方,他们已经下手杀死这个男人了。
对于久居上位的人来说,孩童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无礼至极了,但男人面上仍然不恼,反而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道:“历史修正主义者吗?这个称呼倒是不错。”
“所以,先生失踪的那三年,是你们造成的结果。”
“三年?”男孩眸光一闪,随即肯定了男人的判断:“没错,是我们。”
女孩歪头与兄长对视一眼,默默地抿紧双唇,将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与月野凌的战斗,仅持续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惨败收场。多出来的那两年,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初的计划,成功了一部分么?
自己和兄长在梅田平次郎的孩子身体里,靠吸取投入到培养皿中源源不断的心脏的养分,修养了近四年才恢复到曾经一半的实力,这期间根本没时间与外界联系。
要不是在十年前将分枝种进梅田美芽的身体里,然后凭借其肚子里的双胞胎肉/身降世,他们兄妹可能早就彻底死在四年前的那场围剿中了……
果然,就算不是全盛状态,那位殿下也是无法战胜的!
女孩的脸颊泛起红晕,忍不住收紧了抱着水瓶的手。
喜欢……超级喜欢……
他们最喜欢殿下了……
与女孩心意相通的男孩一想到月野凌,心情同样愉悦起来,恨不得找个机会,立即冲到对方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
那些任凭殿下堕落下去的刀剑付丧神,与叫安培晴明的半妖一样,不可饶恕!
从两位孩童转瞬而逝的情绪变化中察觉到一丝端倪,男人眉目微敛,不动声色地静等着男孩接下来的话。
前几天他派琴酒去处理梅田平次郎的家人,明面上是协助威士忌三人完成任务,实际是笃定了琴酒会在事后解决掉人质,正好可以帮这两人顺利假死,让其在人类社会上宣布死亡,然后暗地里与自己配合,达成各自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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