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白棨也不着急,将自己之前的推测说了出来:“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还原一下你的作案手法。”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笔记本,说道:“你身为牧树里的化妆师,经常跟着她一起乘坐飞机前往各地演出,因此对于牧树里晕机的小毛病,你应该很清楚。”
“本次航班从羽田机场飞往函馆,飞行高度比较高,再加上天气预报说今天的天气不算好,路上肯定很颠簸,那么牧树里耳鸣的毛病就不能靠吞咽口水解决了。”
“因此你早有准备,在粉底里面下毒,将有毒的粉底涂抹在牧树里的鼻翼两侧,最后只要等她由于晕机,被迫去卫生间捏住鼻梁,用力朝外吹气,缓解耳鸣症状时,毒就顺利从鼻夹两侧转移到手指上。”
看着酒井夏树越来越差的脸色,东野白棨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你大概没想到牧树里今天服用维生素是将其倒在手心,所以维生素并没有毒死她,但你不甘心,因此才旁敲侧击,让我们的拿破仑先生送上巧克力,间接害死了约瑟芬王妃。”
眼看酒井夏树还想反驳,黑羽快斗立即出声:“不用狡辩了,刚才我们向他了解过情况,他是带了巧克力,不过是你无意中提了两句,他才想着给牧树里尝两块。”
酒井夏树表情僵硬,她冷笑了两声:“证据呢,我的行李你随便查,我可没有什么有毒的粉底。”
“不用查。”
东野白棨摇了摇头:“你是在上飞机前给牧树里补的妆,那盒有毒的粉底应该早就扔在羽田机场的某个垃圾桶了吧?”
“不过也不用担心,等我们抵达函馆,再联系羽田机场,让他们查清当天的所有垃圾桶,总能找到证据的。”
东野白棨笑着说道。
“难怪东野先生当时想看看粉底的时候却被你拦住了,那个时候盒子里装的就已经是有毒的粉底了吧”黑羽快斗恍然大悟,自己伪装东野白棨的时候由于好奇心还查看过那盒粉底,只可惜还没看出什么端倪就被酒井夏树还给阻拦了。
酒井夏树咬牙切齿,拳头握紧,声音从牙缝里面钻出来:“那是她该死。”
“她毁了我的前程!”
酒井夏树红着眼眶,死死地瞪着东野白棨。
酒井夏树的化妆技术很高超,在整个剧团以至于整个行业内都十分有名,几年前好莱坞那边的人找到她,想带她去好莱坞发展,并将她培养成好莱坞顶级化妆师,这一度让酒井夏树十分激动。
然而好景不长,酒井夏树还没来得及答应,好莱坞那边的人忽然没了消息,酒井夏树只以为自己还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于是更加努力的工作,只希望他们能够再度抛给自己橄榄枝。
知道最近的某一天,酒井夏树在牧树里喝醉后,不经意询问得知,当年她得知好莱坞那边要挖走自己的化妆师后,直接一口回绝了他们,并删除了联系方式,将酒井夏树锁在自己身边。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牧树里觉得她这个化妆师很好用。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把酒井夏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
酒井夏树眼中似乎要滴血:“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早就去往了好莱坞,而不是在这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化妆师——去好莱坞那是我毕生的梦想啊!”
东野白棨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可当你决定用你最爱的化妆品做凶器,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已经不配做个化妆师了。”
闻言,酒井夏树最后一层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案件终于得以解决,东野白棨还没坐回座位,忽然被黑羽快斗给拉住。
“东野先生,我感觉可能要出大问题。”
黑羽快斗一脸凝重。
东野白棨皱眉:“怎么了?”
黑羽快斗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难不成自己还遗漏了什么地方?
黑羽快斗说了自己的发现:“牧树里之前是和乘务员一起进的驾驶舱,那个时候她的手指已经沾上毒了。”
“后面乘务员又送了一盘水果进去,我担心,如果机长和牧树里打招呼握了手,然后又拿手吃了水果……”
越听黑羽快斗的描述,东野白棨的脸色越难看,直到最后,黑羽快斗话还没说完,飞机忽然猛地往下坠了一大截。
站在走道上的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差点飞到天花板上去,只能勉强抓住旁边的座椅,站稳身形,而上方的行李架已经被冲开,大大小小的行李险些将他们砸伤。
“见鬼,还真被你说中了!”
东野白棨脸色黑如锅底,他没空去管周围尖叫的乘客,一把拉住黑羽快斗往前走。
“现在驾驶室很可能没人操控飞机,我们要赶紧过去。”
飞机此时正以45度的角度朝下俯冲,靠着这个坡度,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很快来到驾驶舱门前。
东野白棨拉过来一个乘务员:“你能打开驾驶舱的门吗,我怀疑两个机长可能都出事了。”
乘务员此时都快被吓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不对,我打不开,我没有钥匙,只有机长有。”
也对,自从发生过劫机事件后,所有航空公司都规定,驾驶舱只有机长能够从里面打开。
“东野先生,现在怎么办,这个速度和角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坠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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