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之前冲进去的警员发出痛苦的呻吟,显然被突然炸这么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毕竟,就算东野白棨说要小心,谁又能想到组织的人会在警视厅的地盘安放炸弹呢,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东野白棨将几个受伤的警员拉出来,放到走廊上排成一排,随后他继续往里走吗,只见最里面的一扇窗户已经被炸弹炸出一个大洞,而爱尔兰也早已不见踪影,应该是从这个大洞里逃出去了。
警视厅的玻璃是防弹的,能够将这扇窗户彻底粉碎,也只有炸弹了,看来琴酒在行动前做足了准备。
“爱尔兰已经逃离,不确定他有没有带着记忆卡。”
东野白棨给出如下回复,随后从数据库里走出来,拨打了急救电话——他现在该发愁,要如何给警视厅以及白马那边一个妥善的交代。
人没了,警视厅还被炸了,东野白棨觉得,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强大,他也要炸了。
楼下原本在开研讨会的众人也听到了巨响,随后便是大楼的轻微晃动,这让不少警察都以为是地震了,纷纷起身。
“不对,这应该不是地震。”
作为长野代表来参加研讨会的大和敢助前不久才经历过长野地震,他对此反应最为迅速:“这更像是某种爆炸。”
目暮警官脸色异常难看:“这个声音传来的方位……是楼上的资料室和数据库!”
他立即带人上楼查看情况,却只看见在门外躺成一排的警员,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似乎都没有生命危险。
而一旁的东野白棨正在电话里跟医院说明情况。
“东野老弟,你……这是发生了什么?”
目暮警官立即询问在场唯一一个身体健全的人。
东野白棨只好无奈地解释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只听见一声巨响,等我跑上来的时候这个门已经飞出去了,然后里面冒出浓烟,我担心有人困在里面,就跑进去查看,结果谁知里面还有不少人呢。”
说罢,他指了指被整齐排成一排放在地上的众警员。
“……好,感谢你的热心帮助,这里交给我们警视厅,你先回去吧。”
目暮警官也猜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第一反应是先让无关人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等让人送东野白棨离开后,目暮警官才有空审讯地上这些格外面生的不速之客,在得知他们来自警察厅的时候,目暮警官肺都差点气炸。
“又是这帮家伙!这次一定要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都炸到我们警视厅来了,真当警视厅没人吗?”
“您消消气,警察厅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高木看着怒气冲冲的目暮警官,连忙端来一杯水,让他不要冲动。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警察厅的人都是一群眼高于顶,十分不好惹的家伙。
而得以从警视厅脱身的东野白棨第一时间联系上琴酒,语气格外幽怨:“爱尔兰人呢,被你带走了?”
他必须赶在事情闹大之前将爱尔兰这个家伙抓回来,反正组织要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记忆卡,至于人,他们向来不在乎。
暴露了?
“他没有和我汇合。”
琴酒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不善,论谁也没想到爱尔兰会突然更改任务进程,现在的他身上携带着至关重要的记忆卡,一旦丢失或者损坏,那个结果都不是组织愿意看到的。
“没有和你汇合,那他跑哪儿去了?”
听到这个结果的东野白棨神色有一瞬的凝重,爱尔兰不会无缘无故私自行动,除非他是发现了什么。
警视厅内不会有东野白棨的信息,爱尔兰就算闯入数据库直接搜索,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除非……爱尔兰根本就不是冲着怀疑谁而去搜索的。
爱尔兰的突然失踪让琴酒这边的行动被迫终止,不过东野白棨没有说的是,他有办法找到爱尔兰。
手机上,属于爱尔兰手环上的那个红点还在迅速移动,根据移动速度来判断,他应该是坐上了一辆车。
“这个方向,他要去哪儿?”
看着爱尔兰的移动方向越来越接近帝丹小学,东野白棨心中忽然升腾起极大的不妙之感。
如果说爱尔兰从一开始找琴酒合作只是个借口,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扳倒自己个琴酒两个人,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从赤井秀一的死亡,到常盘荣策遇刺,甚至更往前推一点,工藤新一的生死不明以及雪莉的死亡,如果爱尔兰是因为养父的死而盯上了自己和琴酒,从而想要推翻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的话,那么他这次来警视厅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从某种渠道得到了什么信息。
东野白棨立即电话询问琴酒:“爱尔兰在找过你之后,还去找了谁吗?或者说,有可能参与这次任务的人还有谁?”
琴酒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答案:“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上次被组织带走后就被暂停了手中的一切事务,对此贝尔摩德也没什么表示,她唯独就是对东野白棨这个叛徒耿耿于怀。
因此听闻爱尔兰回国,甚至盯上了琴酒和东野白棨,贝尔摩德欣然提供了些许信息,比如——满月之夜的行动,雪莉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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