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白棨对此毫不在意,他悄悄对琴酒说:“别担心,他们赢得越多,最后输得越惨。”
在那个跟班的协助下,第二轮,第三轮都没有任何意外地迅速结束,东野白棨这边总是惨败,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这小子估计把自己抵押在这儿都还不起欠下的钱了吧?
一共五局游戏,东野白棨已经输了三局,想靠剩下两局翻盘几乎不可能。
荷官发牌完毕。
东野白棨忽然笑着对琴酒说道:“如果我真把你抵押在这儿,你会帮我还债吗?”
琴酒挑眉,仗着他们两人说的是日语,别人听不懂,于是音量没有丝毫减小:“被抵押的只有你。”
“毕竟我是被你赌出去的。”
琴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说的也是。”
东野白棨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随后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看向手中的牌——果然是这样。
东野白棨前三轮一直在算牌,计算的结果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络腮胡这三轮出的点数分别是9、7、8,可根据场上现有的牌组,第三轮的络腮胡不可能凑出8点来,自己和琴酒没有出千行为,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他的跟班藏牌了,并利用藏起来的牌协助络腮胡赢下赌局。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拙劣的手法,发现这一点后东野白棨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络腮胡会选择用更高明一些的出千手段呢。
不过既然是这样……倒是省得自己动手了,想到这儿,东野白棨微微一笑,对着络腮胡挑衅道:“揭牌吗,这一轮赢的只会是我。”
借我一张
络腮胡直接被气笑了:“你还能赢?你拿什么赢我?”
说罢,他一甩手,将自己这轮的牌组亮出来——又是9点。
可谓是绝杀。
全场惊呼,这一把东野白棨这边几乎不可能赢,而这一轮下来,东野白棨身上的欠债将会变成一个天文数字。
琴酒没什么反应,反正被扣押在赌场的又不是自己,只不过看着东野白棨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也有些好奇这家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东野白棨不断摩挲着手里的两张牌,同时,他冷不防对琴酒说了句话:“借我一张。”
眼睁睁看着东野白棨在大庭广众之下抽走了自己手中的一张牌,琴酒十分不解,牌九里有这个规则吗?
其他人更是直接看呆了,还能这样玩?
东野白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将从琴酒那里“借”来的一张牌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后露出灿烂的微笑:“很遗憾,你输了。”
他重新组合了一个牌组,揭开放到牌桌上——同样是9点。
甚至连牌型花色都是一样的。
络腮胡傻眼了:“你这是作弊你知不知道,你违反规则了!”
在赌场违规,那可比赌输对局的代价更加惨重,这家伙是疯了吗?
“我可没违反规则。”
东野白棨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揭开的那两张牌:“看清楚了,我不仅点数和你的一样大,花色牌型都是一样的,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一副牌里不可能同时出现点数花色都一模一样的牌组,这只能说明双方当中有人恶意藏牌,搅乱对局。
络腮胡脸色冷了下来:“你想诬陷我?我可是这里的常客,怎么看你藏牌的可能性都更大吧?”
东野白棨重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双手交叉,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哦?”
“我在前三轮计算过了,你第一轮组的是梅牌9点,用的一张4一张5,第二轮是红头牌7点,第三轮又是梅牌……”
“一副牌当中每个花色的牌数量是固定的,我想请问,你这一轮的梅牌……是哪里来的呢?”
东野白棨说完,将自己手里剩下的牌全部摊开放在牌桌上——清一色的梅牌。
“你、你故意的!”
络腮胡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哪有人趁着发牌组牌的机会将一整副牌的花色全部凑齐的啊!
他以为自己在打麻将吗?
一旁络腮胡的跟班有些坐不住了:“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提前藏牌了呢,正常人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凑齐全部梅牌,况且你刚才的9点是违规组成的,怎么看都是你犯规了。”
东野白棨懒得和这个跟班解释什么,他当时手里的牌不足以组成9点,因为发牌的荷官显然更愿意站在络腮胡这个常客这边,因此东野白棨的牌很“凑巧”没有一个能组9点的。
正因为如此,他能肯定琴酒手中的牌是同样的情况,因此自己不管从琴酒手里抽到哪张牌,他都能组成最大的9点。
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出千不被发现,那就是被允许的,相反,一旦被发现,那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此时此刻,自己必须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才能让荷官和赌场都站在自己这边。
在这种僵持的氛围之下,东野白棨忽然起身,拿起桌上的伯莱塔,一脚踩在牌桌上,枪口直直的对准了络腮胡。
“你要做什么!”
络腮胡瞳孔剧烈收缩,这小子怎么敢如此猖狂,一旦在这里开枪,东野白棨一定会遭到整个赌场的追杀!
可是东野白不为所动,甚至手指一点点扣紧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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