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佑希看着不停往外流的血,整个人脸色一变,他立即扯下衣服外套充当简易的绷带,将安室透的伤口系住止血。
根据他的判断,安室透的伤口里应该还嵌着一颗子弹,需要赶紧取出来,否则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可是他们现在被源源不断的敌人围困在工厂里,别说去医院了,他们现在怎么逃出去都成了问题。
秋元佑希眼眶都有些发红,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他就不应该带安室透过来,刺杀朗姆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选在今天呢?
他应该做好充分的计划再来的。
创飞了
敌人没法上来,只能通过子弹的射击进行火力覆盖,秋元佑希一边护着安室透一边尝试还击,不得不说,在人海战术的面前,再多精湛的技术也没有用。
甚至一些敌人开始搬来钢架,准备通过另外的途径爬到二楼。
这一幕,乍一看有种丧尸围城的感觉。
秋元佑希深知光靠自己和安室透已经没法逃离这里了,他目前只能寄希望于朗姆的死能够让这些人方寸大乱,暂时选择撤退,否则他们今天必死无疑。
安室透强忍着疼痛睁开双眼,就看见秋元佑希奋力反击的模样,他的眼前有些发黑,看的景象有些模糊不清,甚至于在某一个瞬间,秋元佑希的脸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
果然是伤太重,出现幻觉了吗?安室透自嘲一笑,真没想到会栽在这里,还是他太大意了啊……
感受着体内的温度逐渐流失,安室透十分疲惫,连最后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来了,当秋元佑希注意到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零,你醒醒!”
秋元佑希差点连枪都没拿住,他慌忙试探了一下安室透的鼻息,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还好,只是昏迷了。秋元佑希面露苦色,这算是报应吗,老天爷让他在临死前重新体验一遍安室透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他将安室透搬到一个死角的位置,随后拿上仅存的所有枪支弹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和狠意。
他连续朝敌方开了好几枪,成功解决掉前边即将爬上来的敌人,随后他没有换弹,而是直接将打空的手枪当做投掷物扔了出去,将敌人砸倒在地。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再配合脸上狰狞的表情,宛如一头发狂的豹子,硬生生将敌人给震慑住了。
秋元佑希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脚将架起的钢架踹下去,同时自己也纵身一跃,借力在地上一滚,直接对着蜂拥而来的敌人换了一把枪开枪。
弹药耗尽他就从敌人的手中抢夺武器,实在不行就拿出腰间藏着的匕首进行白刃战,就这样,秋元佑希仅凭一个人硬是和工厂内无数的人耗住。
不过同样的,秋元佑希身上也挂了彩,更显得他整个人身上的煞气翻涌,十分骇人。
抹了一下脸上飞溅的血迹,秋元佑希大口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在解决掉这么多敌人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工厂内剩下的人足以将他踏平,也就是说——
他还是失败了。
敌人并没有因为失去朗姆的指挥而方寸大乱,准确来说,只要朗姆下达了追杀的命令,就算中途发生任何意外,他们也不会停下脚步,这才是最可怕的。
看着即将包围过来的敌人,秋元佑希求生的本能让他的筋疲力尽的身体继续动了起来,强行往工厂大门的方向走。
不管如何,他必须将这些家伙引出工厂,这样一来,或许安室透还能有一线生机……
抱着这样的想法,秋元佑希咬咬牙,重新坚定了目光,只不过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工厂外有汽车引擎的声响。
这声音,难道是……秋元佑希还没来得及反应,近在眼前的大门忽然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开,险险的和自己擦肩而过,差点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撞飞出去。
看着那颗飞速划过的漆黑色流星,秋元佑希半天还没回过神,结果他就听到车内传来琴酒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捷径?”
黑色的保时捷撞开大门后没有丝毫减速,直接冲向人堆里,横冲直撞,不知道撞飞了多少敌人。
而随着敌人数量的减少,琴酒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他就不该听东野白棨这家伙的鬼话,说是抄近路,结果这下可好,想都不用想,他的爱车肯定被刚才的铁门撞凹进去了。
一直坐在副驾驶指路的东野白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继续大声指挥道:“左边左边,加速撞他!”
“没让你漂移啊,我头晕!”
在地形格外复杂的工厂里,琴酒愣是除了撞人没有撞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很显然,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保时捷受到二次伤害。
只不过对于喋喋不休的东野白棨,琴酒的耐心终于告罄,空出一只脚狠狠的踹了东野白棨一脚,甚至“恰好”将车门打开,东野白棨差点直接被这一脚给踹出去。
“!!!”
望着连滚带爬跳出车,随后稳稳靠在车门边上,正好停在自己面前的东野白棨,秋元佑希表情极度复杂,他甚至能够看见东野白棨衣服上的鞋印。
去了一趟沙特,怎么感觉这两人关系变差了?秋元佑希疑惑不解。
“上车吧。”
东野白棨指了指车后门,同时自以为隐蔽地将身上的鞋印拍掉,心中腹诽:琴酒这家伙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直接就从车里飞出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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