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长谷川摊手：“你可不要误会，我是来回收我的试验品的。”
他说着，昂起下巴示意地上冰冷的尸体。
另外一种永生手段
“果然是你干的。”
东野白棨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当时距离新娘最近，他能很明显感觉到，这个诡异的新娘在暴走之前，似乎已经不像个活人了。
冰冷的体温，僵硬的手指，以及惨白的肤色，这些特征其实都很接近放在冷库冻过的尸体。
只是东野白棨始终想不明白，长谷川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个死人动起来的？
长谷川轻笑一声，斜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他漫不经心的拿出一个类似平板一样的东西，摆弄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看来我设置的高阶密码锁还是生效了，泽田弘树那小家伙完全没有把事实告诉你呀。”
一提到被杀害的泽田弘树，东野白棨周围的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弘树想要发送的情报被长谷川拦截下来，并设置了权限，导致弘树无法将当天的发现告知自己。
而很显然，长谷川的研究，和今天会动的尸体息息相关。
东野白棨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他盯着长谷川的动作，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今天这么一出闹剧，的确让我有了一定的猜测……”
“你在公安内负责的是芯片相关的研究，再加上我从弘树这边了解到他有进行数字生命相关的探索，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进行一次大胆的尝试，比如……转接别人的意识？”
东野白棨自己说出这个猜想的时候，都觉得不寒而栗，如果长谷川的实验成功，那就意味着数字生命不再是数字生命，而是可以借助他人的身体获得“重生”。
“恭喜你，猜对了一部分。”
长谷川给出了热情的掌声，赞扬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锐。”
这还只是一部分？东野白棨心里升腾起一种窒息的感觉，他眼睁睁看着长谷川伸手摆弄着手里的平板，微微皱眉：“你所做的一切，应该都和boss的计划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之后的计划做铺垫？”
长谷川似乎心情不错，他哼着歌，在平板上划拉了一下。
东野白棨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他身体快过大脑，迅速往旁边躲开。
那位尸体新娘居然以一种很不科学的状态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对上新娘空洞的眼神，东野白棨有种被死神盯上的错觉，他目光转向一旁的长谷川，长谷川只是笑着举起平板，朝他挥了挥。
东野白棨出色的视力迅速捕捉到平板上好像一个遥控界面，像是在遥控芯片一类的东西。
然而不等他多看几眼，新娘的匕首已经刺了过来。
东野白棨冷哼一声，区区一具尸体，就算能动，也不可能伤的到他。
他一把夺过新娘手里的匕首，随后借助新娘冲过来的惯性，直接将人甩到楼下。
这具尸体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偶，瞬间被汹涌的海水吞噬。
“可惜了我这么完美的一个试验品。”
长谷川叹息了一声，将平板收了回去，继续懒散靠在楼梯边的扶手上。
“我知道你费尽心机只为了知晓我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长谷川一反常态，没有和光医生一样遮遮掩掩，而是选择直接将东野白棨最关心的答案说出来。
“因为我的最终任务已经达成，你，东野白棨，已经不可能阻止我们的步伐了。”
长谷川说到这儿的时候，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笑容。
“这个新娘是我从监狱里找来的死囚，在将其脑死亡后我在其脑部植入了一个芯片。”
长谷川十分随意的说道：“这枚芯片承载了我的部分意识。”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东野白棨手机里有弘树，他知道长谷川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所以婚礼现场的时候，你突然消失就是为了躲开众人的视线，对新娘实施操控。”
东野白棨眼神格外不善，在人体上做实验，还妄图残害其他人的性命，还真是组织的一贯作风啊。
“我只是为了确保实验结果的稳定性，而做的最后一次实验罢了。”
长谷川笑眯眯的看着东野白棨，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这次实验同时也是为了将东野白棨抓回去做的一个小小铺垫。
东野白棨强忍着杀意，继续听他说着。
“boss的目标一直都没改变过，而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而已。”
长谷川长叹一声：“这世间，没有人能够忍受住长生不死的诱惑，哪怕是你们的白马警视总监。”
果然，boss的最终计划还是想要永生，而且看长谷川的表现，他似乎已经找到达成的办法了？
“聪明如你，应该很快就能想通一切了吧？”
长谷川眼里闪过一瞬诡异的笑意，扭头就往另外的方向跑过去。
东野白棨迅速想到光医生之前在黄昏别馆跟自己说的话，他只是隐瞒了一个结果，这个过程中的证据和线索是被自己忽略了。
他瞬间将过往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疑点联系起来，比如，为什么组织的信息组一直被boss刻意隐藏？为什么在雪莉叛逃后，boss直接下令追杀灭口，而不是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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