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东野白棨很好的隐藏了自己一份浅浅的杀意，定定的望着灰原哀：“如果我说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只要灰原哀说出一个不字，那么东野白棨还是得启用最初那个强硬手段。
“……”
灰原哀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她想了很多，现在解药的唯一研究途径就是自己，她本应该掌握最充分的话语权，可如果没有东野白棨的资助，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解药研发推进到目前的阶段。
更何况东野白棨还是自己姐姐的救命恩人，她实在做不出拒绝东野白棨的请求。
可是琴酒……她真的不想救下这个可恶的刽子手，这可怎么办？
红林雅子看着陷入纠结的灰原哀，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灰原哀捏紧的拳头。
“不要想太多了。”
红林雅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姐姐永远站在你这边。”
灰原哀怔住，这一瞬间，她似乎在红林雅子身上看到了过去姐姐的影子。
“姐姐……”
灰原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轻轻吐出一口去，她也该做出决定了。
东野白棨还在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可以。”
灰原哀在说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整个人近乎脱力一般靠坐在椅子上。
“我答应最后的解药会给你一份，这并不代表我对琴酒有什么同情的心理，这只是我遵循契约的象征。”
灰原哀有些疲惫的说道。
“当然。”
东野白棨满意的点点头，他也不奢求什么，能够得到这个结果，今天的谈话已经很成功了。
归期不定
最重要的是，将话全部说开之后，他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比如他不再需要担心灰原哀对琴酒的仇视导致她拒绝为自己提供解药。
毕竟自己可没有太多时间花在和灰原哀争吵上，现在能说开就是最好的。
“你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灰原哀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东野白棨。
“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灰原哀说着，一把攥住了红林雅子的手。
“小哀？”
红林雅子有些疑惑。
东野白棨点点头：“说说看。”
现在心情很不错的他会尽量答应灰原哀的请求。
灰原哀直接说道：“我希望这一次，我的姐姐能彻底脱离组织，和它没有半点关系，因此……”
灰原哀的目光格外坚定，态度也十分坚决，绝不退让。
唯有姐姐，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绝不会再看到姐姐继续躺在那个火坑里，既然现在东野白棨基本用不上姐姐帮忙了，那姐姐是不是可以彻底从这中间抽离出来？
东野白棨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灰原哀的话，红林雅子能力十分出色，再加上她目前在组织里还是受到信任的状态，以她的这股冲劲，拿到代号也只是时间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东野白棨真的遇到意外情况，红林雅子或许会是一张很好的底牌和后手。
因此东野白棨其实有些不想放手，但他要考虑到灰原哀的心情，以及自己实际的处境来看，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都只能靠他一个人去面对，多一个红林雅子也很难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
既然如此，让红林雅子脱离组织也不是不行。
思考完毕后，东野白棨肯定的点了点头：“可以。”
还不等东野白棨说接下来的话，红林雅子第一个出声反驳：“东野先生，你这样做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啊。”
东野白棨沉默，而红林雅子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大部分时候帮不上什么忙，但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救出小哀的人，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陷入绝境，抱歉，我很难做到。”
灰原哀也说不出话来，如果这真是姐姐的意志，那她似乎的确改变不了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东野白棨发话了：“不必，你和灰原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也不能遇到什么事情都麻烦你们不是吗？”
他轻笑了一声，显得毫不在意：“更何况那么的确很长时间都没见面了，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就当……给你放个长假吧。”
说服了红林雅子，东野白棨注意到灰原哀对自己投来感谢的目光，他微微摇了摇头。
趁此机会将红林雅子摘出组织也好，毕竟接下来的形势并不会像他跟红林雅子她们说的那样乐观，红林雅子再继续待在组织只可能将她也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总之，东野白棨目前唯一需要的就是灰原哀的解药，除此之外，其他任何要求他似乎都可以接受。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好了？东野白棨在内心十分不客观的自我评价到。
目送这两人离开花店，东野白棨一个人坐在柜台内，看着花店内盛开的花儿，内心忽然轻松了不少。
就连同后来进店的客人他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老板，帮我包束花，我要拿来送女朋友。”
“好的，请稍等。”
东野白棨笑着将花束包好送到顾客手上，顺便不忘提醒一句：“钱直接打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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