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在南阜市局的举动自然有人知晓,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支队长,试问这样的人执掌顾氏,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杨水芹气得脸色通红,她跟这帮老不死的磨破了嘴皮子,他们就是不肯点头,顾放一来,都巴巴地表忠心,顾祯难道不是顾云朗的儿子?!
杨水芹气愤地拍桌子,“顾放是顾云朗的儿子,顾祯也是,凭什么顾放能执掌顾氏,顾祯不能!这么多年,顾放管过顾云朗吗,怎么着,顾云朗一病,他就跳了出来,我看,他就是算准了顾云朗生病,特意回京市抢家产的!”
顾放勾起唇角,“你说的对,我就是故意回来抢家产的,难道顾氏的家产不给我,给你一个杀人犯吗!”
杨水芹大惊,顾祯的脸色微变,一直维持的笑容僵硬了许多。
杨水芹竭力镇定,“你血口喷人!顾放,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临到头,却被你扣上杀人犯的帽子,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是警察,就胡乱给我定罪名!”
“是不是,不是我说了算,自然有人收拾你。”
话音刚落,一群人冲了进来,拿着逮捕令,“哪位是杨水芹?”带头的刑警看向身子晃了三晃的女人,走到她跟前,“你涉嫌谋杀顾云朗,跟我们走一趟!”
杨水芹险些瘫倒在地,被顾祯一把扶住,顾祯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警官,你们弄错了吧?”
“我们依法办事!带走!”
有人上前给杨水芹戴上手铐,用衣服包住了,带着她往外走。杨水芹的脸色灰败,却不忘扭头对顾祯讲,“小祯,给我找律师,最好的律师。”
顾祯紧紧攥着拳头,盯着杨水芹的背影,重重嗯了一声。
、黑色产业(八)
杨水芹虽然胆小, 可她也知道,若是招了,就定罪了。是以, 她自进来后,只字不言, 逼的紧了就说找律师。她知道只要有律师在, 就能洗刷掉罪名。
可是一天过去,律师并没有来。警察对她连续审问, 施加高压,她快顶不住了。
凌旗提着证物袋, 袋子里是顾云朗平常吃的药,“你替换了顾云朗的药,致使他的病情加重, 躺在了icu, 医生判断, 他已经没有醒来的可能。杨水芹, 你为了得到顾氏,不惜对身边人下毒手, 晚上不怕做噩梦吗!”
杨水芹盯着那药瓶, 压抑着疯狂,终于吐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凌旗又扯出一张纸, “这是你购买胺碘酮的记录, 你的心脏并没有问题, 却购买治疗心律失常的药物。”
杨水芹咬牙, 盯着那张购买记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旗又继续, “在顾云朗吐出来的血迹中,检测到了胺碘酮的成分,他的肺纤维化严重,是不能服用这类药物的,医生更不可能会开,是你将别的药替换成了胺碘酮。”
杨水芹撇过脸,“这些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某些人。”
“你前些日子辞退了雪姨,我们已经把她接回来了,她看到你换了顾云朗的药!”
杨水芹大惊,高声叫嚣,“她恨我辞退了她,故意说谎陷害我!”
“杨水芹,你做的还不止这一件,当年,顾云朗的妻子李秀英也是你谋害的。”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杨水芹大喊大叫,像疯婆子一样,“我要找律师!”
凌旗冷笑,“律师不会来了,顾氏已经由顾放接管,法务部不可能会给谋害老板的人辩护。”
杨水芹颓败地靠在椅子上,是啊,她所有的依仗都是顾氏,她的一切都是顾云朗给的。原本以为顾云朗死了,顾氏就是顾祯的了,谁知道那帮该死的股东,硬是不同意。如今事情败露,顾氏除了顾祯,没人站在她身边,连律师都请不到。
凌旗知道她的心里防线快要击溃,继续道:“你以为当年的事做的很隐蔽,却不知道,只要做过,就必留痕迹。当年你住的地方,认识你的人不少,只要稍微打听,就能问出来,你当年是怎么和顾云朗在一起的。
顾云朗身为有妇之夫,却偷着和你在一起。你怀了顾云朗的孩子,为了让顾云朗娶你,就必须除掉李秀英。若是被人知道你未婚先孕,按照当时的情景,你是要被游街的。”
杨水芹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凌旗,“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跟顾云朗结婚的时候,顾祯一周岁多,那个时候大革命已经结束,没人会在意这个孩子到底是未婚先孕,还是如你所说的捡来的,大家只知道顾祯是顾云朗和你的孩子。
虽然有人猜测,顾云朗是在李秀英活着的时候,就跟你有了私情,奈何大环境变了,没人会深究这个事情,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有人怀疑李秀英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顾云朗既然有了外心,自然不会在意李秀英的死活,在他心里,怕是巴不得李秀英死了,好娶你过门。你呢,为了尽快过门,自然得用些手段。”
“说了半天都是你们的推测,你们根本没有证据。”时间这么久了,没人会记得当年的事情,她也将一切毁灭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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