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堆积着千万疑惑,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神像变得模糊起来。
“宋徽月。”
“宋徽月!”
徽月猛然惊醒,神女像近在眼前,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它前面,好邪门啊。
她回头看拽着她胳膊的路今慈,少年神色冷漠道:“别连累我。”
他手中结印,庙的门缝中燃一道红色邪火,妄图从门缝中爬进来的爬虫在邪火中化成灰烬。
不就是有修为吗?等着。
徽月捏紧手,提醒道:≈ot;虫子这么多烧是烧不完的,赶紧找到神庙与冰髓的关联才对。≈ot;
路今慈嗤笑一声,根本就不把她话放在心上。
徽月说着便围绕着神女像走,拐角处看见一个黑影。
黑影在角落里悉悉索索,徽月发现他的同时他也注意到徽月,青光霎时袭来。
徽月后退几步才勉强躲过,手中火折子直接仍对方身上,对方熟悉的声音让她也是一愣。
“草草草,玩火!你这冒牌货还玩真的了,躲这里都找的到你不要命了!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玩火自焚。”
这青衣圆脸的少年不是鬼泣血又是谁,他蹦蹦跳跳扑灭身上的火,瞪向宋徽月就招出傀儡丝,看来也被那群魔害的不轻。
徽月很快便反应过来,露出腕间手串,说:“我不是他们变的。”
鬼泣血冷笑:“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凡人存活到现在?骗鬼呢!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惹了谁,我跟你拼了!”
徽月只能捏住手串上的骷髅,鬼泣血疼得牙缝间直冒冷气,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路今慈烧完虫子也绕到了神像背后,一看见鬼泣血就提剑往他脖子上戳,声音冰冷:“去死。”
鬼泣血傀儡丝被割断,人都快气炸了:“死穷鬼,你眼瞎就瞎,连我都分辨不出真假了是不是。
哦,我懂了,你是故意的!不就是被我看见了你那堆歪门邪道了吗?
就是怕我向那些仙门举报所以在这里才杀人灭口老子今天告诉你!等老子出去就号令八千八百九十九位小鬼去把你举报个八八九十九遍!”
路今慈毫不在意地抚弄剑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徽月便知道他又开始动歪心思了。
少年结印,掌中的红光刚消失,刚还在骂骂咧咧的鬼泣血顿时化作一团青雾,变成鬼魂态在空中张牙舞抓。
鬼修原本就是气体,化形后才能修出实体,也不知道路今慈又用了什么禁术将他打回原形。
徽月对这种邪门歪道向来是厌恶的,但也乐得看两个神经病自相残杀。
鬼泣血在空中骂骂咧咧个不停。
“又用禁术是吧,你玩不起!”
“路今慈你乱用禁术是会遭反噬的,我他妈这辈子都跟你势不两立!”
少年随手引来一阵妖风,鬼泣血直接就被带到天花板上磕得鼻青脸肿,脑怒地呼啸下来,又穿着路今慈身子而过。
门边的邪火还在烧得劈里啪啦响,路今慈听着他的骂声勾唇。
他脸上的血被火光映得越来越昳丽,笑容越深:“好啊,你可以试试看。”
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徽月手中的簪子就没松开过,簪尖对准的正好就是路今慈的喉结,闪着冷光。
即便现在多想杀了他也只能按耐住自己,找到冰髓再说。
她问鬼泣血:“你也遇见那些魔了?”
鬼泣血一听就来气:“原来那些东西是魔啊,我就说什么跟小脑没长全一样,装成你模样来骗我进山,还好我机灵半路找机会跑了!你的那些师兄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呵呵,你哪次见面不是拿手串威胁我怎么可能这么和善,哦,对了,还有那些弱智/村民,装模做样!还真以为老子一个鬼修会看不出他们死了多少年了!”
师兄现在都生死不明。
徽月道:“那你又是怎么到这的?”
鬼泣血道:“还不是那些弱/智村民见我戳破了他们真面目就气急败坏地追杀我,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较就进了他们的宝贝神庙,本来还想拿砸神像威胁呢,谁想他们直接成怂/逼了,不敢进来,只敢在外面凶巴巴瞪着我!”
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在忌惮着什么!
徽月猛然侧头,那尊原本阖眼的神女像不知何时睁开扭头,满目猩红的光。
神像死死盯着她,眼眶边蔓延生长出魔纹。
徽月吓了一跳,往后退后脑勺挨到了路今慈。
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她顿时脖颈僵硬,抽身之际发丝滑过路今慈脸颊。
少年自上瞥了眼。
徽月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对鬼泣血道:“那些村民早就死在魔的手中,神庙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她抬头看因触动神像而产生的黑气,爬虫随着它的高涨生命越来越旺盛,从破庙的四面八方爬进来。
皱眉道:“这里出现魔纹……有没有可能邪魔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徽月急忙在庙中寻找玄机。
鬼泣血因为现在不是实体,所使的能力有限,只有路今慈指尖的火焰从未停息,他好像一点也不急,甚至还咬着指节欣赏它们挣扎的模样。
徽月此时终于在神像底座下找到了一朵莲花印记。在底座下缠着几圈锁链后,莲花刻在上边栩栩如生,很容易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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