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由那红衣少女将他的衣服解了个干净。
月光之下,强健俊美的躯体一览无余,窗外一丛枝桠阴影正巧将那粗硕的性器遮住。风来树颤,粉润泛光的龟头便在那抖动的阴影中忽隐忽现。
“江公子长了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没想到胯下之物却生得如此淫靡”
青年面容平静安然,仔细看却有些苍白:“姑娘,我已经娶妻了,请你自重。”
“娶妻了?”少女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右胸的茱萸,撩拨得那处硬如石子,“那你娘子呢?”
江弥眼神黯了下去,一言不发。
邀月中指和食指夹着那乳尖往外扯,大拇指则用力往下按,玩弄得他两边乳头都红肿起来。末了,用柔软的唇含住一侧,然后微微抬头将乳尖从唇瓣中抽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见他身下渐渐昂起,她终于满意了——
看来无情道也未必真无情。
“怎么不说话呀江公子,”她凑近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同时右手在他结实的下腹打转,“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邀呃——”
最后一个字换成了呻吟,因为少女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命根子。那隻手在顶端熟练地抚弄着,将那孔洞刺激得前液直流,继而沾着水套弄挺立茎身,将黏腻液体均匀抹在上面,及至两个硕大的卵蛋也被她一隻手反覆搓揉,鼓胀光泽。
明明被人亵玩应该是羞耻的,但这种羞耻又被新生的奇异快感压了下去,他隻得死死抿住嘴唇才不至发出声音。
“江公子刚才那声喘得好听,再来一声好不好?”邀月憋着笑,送上一双软柔的唇,与他四唇相贴,来回勾索挑动他的舌尖。
缠绵吻罢,摸他的鼻峰唇角,摸他的眉弓眼窝,忽然感到指尖微微沾湿了——
她这才发现,青年眼眶微微泛红,双眸有如笼罩着一层薄薄雾气。又细细摸了摸他的眼角,凉生生的,似哭也没哭。邀月最爱他这副模样,只是某人做魔皇之后床上便不怎么听话了,现下愈发不肯放过他:
“我和你娘子,谁更好看?”
少女的头髮因为方才的打斗微微凌乱了些,散落在颊边,红唇乌发雪肤端的是明丽无双。
他心头跳得厉害,胸口处温温热热的,似有什么东西正弥漫开来,隐隐带几分刺痛,却又令人心醉。他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才缓缓开口:
“你不如我娘子。”
江弥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那女子反而露出些许笑意:“我不信,除非你把她叫出来瞧瞧。”见他又抿唇不语,少女戳了戳他的脸颊,唇角挑起揶揄的弧度,“叫不出来吗?你是没有娘子,还是你的娘子不要你了?”
这句话仿佛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肉里,他的心臟突然痉挛成一团。但觉嗓子眼一甜,一股鲜血便抑製不住地涌了上来,细细地顺着嘴角边流淌而下。
邀月吓了一跳,转头就见他下腹亮起金光,整个人都慌了:“你爆金丹做什么?!停下!”
——这傻子居然一言不合就要自爆金丹和她拚命真是冤孽!
“我虽打不过你,却也不愿受你凌辱。”青年嘴唇紧抿,眼神是令人胆寒的坚决,“你若不想闹出人命,就休要再碰我。”
“我不碰你,不碰你就是了”邀月不敢再逗他,伸手在他太阳穴处一点,将那根忘魂针取出,顺手将打入他体内的法力也收了回来,“现在认出我了?”
青年兀自穿上衣服,看也不看她:“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少女一愣:“我是邀月啊”
“你不必说谎,我娘子绝不会是你这种轻浮放荡之人。”青年的目光漠然尖锐甚至渗出一丝杀气,一字一顿道,“——请你出去。”
刹那间空气凝固,最后一丝笑意从那红衣女子脸上消失,眼神亦随之沉冷下去。
“好,你别后悔!”
她一甩袖袍转身离去,动作没有丝毫停留。看着那抹红衣身影御剑远去,不知为何他的头忽然疼得厉害。青年沉静的面容上罕见的掠过一丝迷茫之色,似乎判断不出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又像是震惊于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留住她。
头越来越疼,整个人都有种头重脚轻的违和感。脑袋里嗡嗡呜呜,耳鼓鸣响几欲呕吐。他用尽方法也止不住这疼痛,情急之下一掌拍向脑袋,竟掉出一根银针来!
仙都,极乐天。
仙都大战之后极乐天也被重建过,若飞在仙都上空,便能看到它活像一把平展在仙都中的大折扇。不单整体像折扇,它的六座门和三十六个窗子,皆做成扇子式样。最外一圈用来做赌坊,往扇柄方向走是全性总舵。夜里在外厅把七十二盏宫灯点燃,从外面看便是三十六把闪闪熠熠的光扇,几乎成了仙都的一处景点。
少女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黑衣,衬得肌肤白的惊心动魄,懒洋洋地微敛着眼,不施脂粉,却眉目若画,妍丽非常。
螭雨仙子突然驾临极乐天,全性总舵上下沸腾。这位天仙平常只在云陌州修行,此次前来所有人都以为有大事要发生。其实邀月只是心中烦躁想四处逛逛,想起还没去过极乐天便来了。
此刻白如玉正跪坐在她身前向她汇报近日全性诸多事宜,忽然有个小弟子急匆匆来通报:“禀二位掌门,魔皇在极乐天外求见仙子!”
“不见。”她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是。”
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弟子又汗涔涔回来了:“魔皇在极乐天外不肯走,好些客人认出他都被吓跑了”
白如玉不耐烦地剜了他一眼:“传令下去,今晚极乐天歇业。”
“——不必。”邀月忽然出言打断,施施然起身向里间走,“把他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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