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宴姒对叶姝清这话存在一定的疑虑, 但此刻尚还抽痛的心告诉她, 不能惹诡不开心, 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了?,适当的当个不长脑子的人,可能会更快乐。
于是她一脸严肃的告诉叶姝清, 她永远不会赶她走, 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顺着毛撸, 总是没错的。
宴姒刻意忽略了?所有怪异,不敢深究, 抽疼的心渐渐恢复安定, 她缓缓松了?口气。
一晃几天过去。
在这几天里,宴姒一直与叶姝清保持着一种名为平衡的状态,井水不犯河水, 默契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偶尔碰面打打招呼, 偌大的房子无形之?中被划分为了?两半, 谁也不越界。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宴姒收到一张邀请函。
叶姝清白天很少出卧室门,今天也是把一个饰品落在外面了?,才出门的。
只是她没想到宴姒居然还在。
以往这个时?候宴姒已经出去了?。
她大部?分时?间都闲不住, 这段时?间尤其。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叶姝清收起惊讶, 慢吞吞的沿着阴影朝沙发走去。
宴姒就坐在沙发上, 低垂着头,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一只手抬着,上面握着一张薄薄的东西。
离得近了?,叶姝清才看清那薄薄的东西是一张照片。
诡走路是没声音的,但宴姒还是察觉到了?她。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很灿烂,是以哪怕在室内,都会觉得很闷热。
叶姝清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喜欢阴凉的地方,往前走的脚缓了?缓,越来越慢。
宴姒忽然起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拉上窗帘,打开空调,接着才坐回来。
叶姝清愣愣的看着宴姒的一系列动作,直到宴姒喊她,她才如梦初醒般朝着她看过去。
皱了?皱眉,宴姒摇着手中的照片,将?其当做扇子使,这天气一天一个样,实?在难受的紧:“我有事想跟你说?。”
可能天太闷热,也可能这个要?说?的事打断了?宴姒要?出去玩的计划,导致她兴致不太高,懒洋洋的,出口的话也显得有些不耐烦:“过来坐啊,站那么远干嘛。”
叶姝清默默走过去坐下。
出口后,宴姒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轻咳了?一声,又?喝了?口凉水压压燥,这才顺下气来心平气和的为自?己的失言跟叶姝清道歉。
叶姝清摇了?摇头,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将?宴姒方才的态度放在心上,她看着宴姒手中拿着的照片,直觉宴姒要?说?的话与她有关,便问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宴姒见她直切正题,便也不东拉西扯,直接把手中的照片调正,放到桌上朝着她推过去:“这是我托人找到的。”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了?,但照片上的人却正值青春。
宴姒见叶姝清盯着照片发愣,心道一声果?然。
她伸出手,轻轻点照片上某个人:“这个人是白淑晴。”
介绍完,她勾起唇,似非似笑道:“看不出来吧。”
叶姝清抬起黑瞳看她,宴姒却又?低下头,指向另一个人:“这是李邵阳……”
照片里唯一一个男生?。
接着是站在男生?旁边的女?生?。
“这是叶冰离。”
宴姒将?照片上的人一一指过,但有一个人她没打听?出来便略过,最后指向了?照片上唯一一个坐着的,所有人的视线所及之?处,面容看不清的女?生?。
这次,宴姒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叶姝清,叶姝清不知为何也没移开视线,就这么与宴姒对视着,听?她说?:“这个,我觉得是你。”
是的,宴姒觉得,那个看不清面容、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女?生?,是叶姝清。
不等叶姝清作出反应,宴姒又?移开视线,拿起放在一旁的邀请函,慢慢打开:“李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要?去吗?”
淡金色的邀请函瞧着特?别贵气,彰显了?发出邀请的人家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
叶姝清在看到照片以后就一直沉默着,她极擅掩饰情绪,宴姒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听?了?这些话后是何种想法。
虽然以上都是她猜测,还未完全得到证实?,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叶姝清,而照片上的其他人与叶姝清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宴姒不是没有查过关于叶姝清的信息,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她这个人,没有她出现过的任何痕迹,就好像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空白的离谱。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点生?存痕迹都没有呢,哪怕她已经死了?,但她生?前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她所有的存在。
宴会当天, 宴姒跟着宴席随便?认识几个商业新贵以后就溜了。
她没?忘记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也不会一直跟在宴席身边浪费时?间。
随手拿起一杯红酒,宴姒左看右看的寻找跟她一起来的诡。
说好的先找个地方等她, 现在倒是溜没?影了?。
宴姒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回想今日叶姝清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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